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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紀和玉卻是有些有心無力。
這種程度的失誤,從前的他有許多方法可以彌補,但眼□□力的快速耗竭,意味著他大機率還是會摔在冰面上。
果然,哪怕紀和玉在落冰時儘可能調整了姿勢和身體的平衡,依然無法避免刀刃接觸冰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向外的歪斜。
紀和玉以手撐了一下冰面。
奈何放在後半段的連跳實在過於勉強,紀和玉沒能撐住,終究摔在了冰面上。
身下冰涼的觸感令紀和玉微微一怔。
耳邊的音樂仍在繼續,紀和玉很快反應過來,縱身而起,他雖已筋疲力盡,還是在咬牙繼續未完成的動作。
摔倒扣的分不算太多,但如果因為摔倒耽誤了曲目,那就又要扣一次分了!
轉三,喬克塔,內勾……
隨著最後一個組合旋轉的落幕,音樂也終於戛然而止。
紀和玉眼前一片眩暈,強撐著滑回了場地邊緣在椅子上坐下。
剛給冰刀戴上了保護套,就聽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的進步很大。」
紀和玉抬起頭來,就見林安然在自己對面坐下,神色訝異。
紀和玉沒什麼力氣與他說話,只能懨懨地點了點頭謝過他的讚美,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林先生。」
「叫我林哥吧,」林安然爽朗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還不到頂尖水平』的大話是認真的了。」
林安然不過隨口一說,不曾想紀和玉卻是在這樣的問題上較了真:「不是大話,不是。」
林安然一愣,無奈地搖了搖頭。
紀和玉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轉而解開了冰刀的系帶,檢查自己的腳腕。
方才連跳落冰失敗時摔了一跤,雖然沒有多痛,但腳踝和膝蓋乃是花滑運動員最「珍貴」的東西,還是不得不仔細著。
幸而他的腳踝只是微微有些紅腫,倒沒到扭傷得厲害的程度。
「我不打擾你了,」林安然見他侷促,笑道,「不過你一個人訓練,可千萬不要再超負荷了。」
紀和玉疑惑地抬起頭來,不知道他這話又是從何而來。
林安然搖了搖頭,道:「某人走的時候,可是叮囑我千萬看好你,不要又走路的時候撞了人,訓練的時候不自量力了。」
此話一出,紀和玉原本因為脫力而發白的面色都可疑地紅了三分。
林安然那個朋友怎麼連這些都跟林安然說呀!
不過幸好那人走了,這樣他總不會再跑步的時候撞人家身上了吧?
好不容易捱到林安然離開,紀和玉回到器械房做力量訓練。
雖然剛才的連跳摔了,但紀和玉並沒有多麼沮喪,這具身體接觸花滑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能練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他之所以摔那麼一下,並不是平衡或是用刃等等出了問題,歸根到底還是體能不夠,剩下的半個月,他堅持鍛鍊,未必不能再有提升。
紀和玉捏了捏自己有些酸脹的小腿肌肉,難得地有些走神。
肌肉的觸感已不再是他剛剛穿進這個世界時的柔軟,但也遠遠不足以支撐長時間高強度的爆發。
都說對花滑運動員而言,柔韌性和爆發力是很難兼顧的。
紀和玉其實也清楚這一點。
畢竟對上輩子的自己來說,爆發力就是他始終不能做到極致的東西。
這具身體尚未迎來發育關,但又隨時都可能迎來發育關。
花滑運動員最怕的就是過不了發育關。
十五歲實在是個不尷不尬的年紀,很快就要升組,但一旦熬不過發育關……
十五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