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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已瞧過，劉仁情捏著鼻子，讓人又把屍體抬下去。忙不迭喚著人開門通風，散散味道。若真是這麼難熬，方才何必要將門窗緊閉呢。我冷眼瞧著他們往地上潑著清水，好像那裡殘留了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

往日皆同僚，一死如燈滅。

看來劉老爺手下的人，關係也並不如何。

&ldo;你瞧見了。&rdo;見這堂中重又明媚，劉仁情才鬆開手，清咳道，&ldo;此人乃我堂中衙役。他死之前，還攥著一張紙。我請人看過，這字跡，只有文家小少爺，宋城小半仙才能寫出來。你說，他好端端的，變成這個模樣，死前還攥著你給的紙。這事不和你有關，和天有關嗎!&rdo;

……和我有關，還真是和天有關。

&ldo;這人是什麼時候死的。縣老爺只要查一下，就能知道我那段時間在哪裡，在幹什麼。還是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的死與我有關?&rdo;

我道。

&ldo;僅憑一張紙嗎?&rdo;

師爺大聲道：&ldo;我們當然查過!丁一，你說。&rdo;

&ldo;是。&rdo;

&ldo;等等。&rdo;

丁一剛要開口，就被劉仁情打斷了。我朝劉仁情看過去，黑瘦黑瘦的男人原本一直陰沉著一張臉，此刻面色忽然和緩，竟然和聲和氣起來。

&ldo;文少爺。人死既已成定論，過程何必去深究。你若非要指點一二，那麼，合祝佳節，文少爺不與眾人同歡，獨自出城，是所為何事?&rdo;他慢慢又說，&ldo;當晚，有人親見與你同行之人，踩燈而去，此人是誰?&rdo;

劉仁情順了順自己的兩撇鬍子，慈眉善目道：&ldo;小半仙固然名不虛傳，助人為樂。想必，認識些狐精鬼魅，也不在話下吧。&rdo;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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