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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前，我與公子說過，前來投靠親戚之時，路遇山賊。&rdo;

我腦中忽然有如靈光一閃。

&ldo;難道你?&rdo;

&ldo;不錯。&rdo;紀鳳來點頭，他著實不願回憶往事，&ldo;便是那撥山賊。&rdo;

劉仁情所率官兵，堵上山賊之時，正逢紀鳳來一家被打劫。官兵雖到，卻來的晚。故後來那場山火，是紀鳳來親眼所見。也難怪他知道的如此清楚。

好像，一不小心掀開了別人悲痛的往事。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些愧疚。

&ldo;紀先生……&rdo;

紀鳳來嘆了口氣，直起身來，強作笑臉：&ldo;無事。都是過去的事了。若我所言有助於破案。也是好的。&rdo;

嘴上這樣說著，眼中卻晶瑩閃爍。

我瞧著書生趁我不注意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沉默了一下：&ldo;紀先生。&rdo;

&ldo;在。&rdo;

&ldo;你吃燒餅嗎?&rdo;

紀鳳來：&ldo;……&rdo;

我乾巴巴道：&ldo;常言道，肚子飽了，腦子就空了。&rdo;

通常人在吃飽後，容易產生滿足感和幸福感。

&ldo;……不了。謝文公子好意。&rdo;紀鳳來回答得有些艱澀。

我瞧他回去時的步伐，似乎更沉重了。連整個身形，都佝僂了起來。

&ldo;他似乎更難過了?&rdo;

文一一本正經批評我：&ldo;少爺。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燒餅哄到的。&rdo;

&ldo;我知道。&rdo;本少爺負手，看著書生一人一影獨自遠行，感慨道，&ldo;但是這會兒還有餘糧的也就林家燒餅鋪了。別的都要現做。&rdo;

想不到他的境遇竟然這樣慘。

更想不到……

他竟然不懼夜半行路，特地走了這麼長一段路，說他的境遇。

文一是個機靈人。

他見我心思重重，眼珠子一轉湊上來：&ldo;少爺不會是在懷疑這位紀先生罷。&rdo;

我道：&ldo;你認為呢?&rdo;

&ldo;紀先生說一句話都能喘半天，我覺得他打不過那兩個衙役。何況，他沒有理由罷。難道他的家人是山賊?&rdo;

哎。我揉著眉心，頭痛。張大海就別提了，整整幾天才被人發現，且他一人獨居，根本沒有目擊證人。王二什麼時候離開縣衙的，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避開眾人，特地跑到河邊呢?等著人把他推下去嗎?

&ldo;他當然不會是心血來潮去的。&rdo;

我點點頭。不錯。這種緊要關頭，尋常人躲在人多的地方還來不及。

&ldo;所以一定是有人約他。還是個令他不會戒備的人。&rdo;

嗯……嗯?

我霍然轉身。

四下裡都尋不見一個人影。

風吹樹葉颯颯而動。

文一推著我往上看。

樹上一個人翠白翠白的，遠著瞧，簡直像棵大白菜。

大白菜沖我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口白牙：&ldo;想我不?&rdo;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的存稿【土撥鼠尖叫。

捂著存稿瑟瑟發抖。

第18章 有鳳不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