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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白費力氣;原來國王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不但別人受了冤曲,他不能替人主持公道,就連
自己遭受了數不盡的侮辱,也因秉性懦弱,情願丟臉,所以逢到有誰對這位國王不樂意的時
候,就破口大罵,而國王也毫不介意。
那位太太聽到國王是這麼一個人物,死了這條報仇雪恥的心,可是她想,去把這種不成
材的人奚落一番,出口氣,也是好的;她就哭哭啼啼地來到國王跟前,說道:
“陛下,我不是來求你替我報仇出氣,只是因為聽說你也受到別人的侮辱,所以特地來
求你教教我,你是怎樣把許多侮辱忍受下來的?那麼我也許可以效法一下;受了別的人的糟
蹋,也會心平氣和地忍受下來。天主明鑑,我是多麼樂於把我身受的侮辱讓給你呀,因為你
的涵養功夫是太好了呀。”
這個一向昏庸軟弱的國王,聽了她這番話,就象大夢初醒,頓時振作起來,他首先嚴辦
了那一群歹徒,替這位太太報了仇,從此凡是有敢褻瀆國王的尊嚴的,都遭到了他的嚴厲的
懲罰。
…
上一頁 故事第十
亞爾培多大爺單戀著一個俏麗的寡婦,寡婦想取笑他,結果反而被他用婉轉的言辭取笑
了一番,使她感到慚愧。
愛莉莎講完,只差女王還沒講了。女王帶著女性的優美風度,開始講道:
高貴的小姐們,繁星裝飾著清明的晚空,春花點綴著碧綠的草地,在社交的場合中,也
是這樣,俏皮的話給文雅的舉止、愉快的談話添上了光彩。俏皮話因為精悍短小,所以出於
女人的口裡,特別適合。女人是不能象男人那樣一開口就滔滔不絕的,尤其在可以把話頭說
得短一點的時候。說來也是我們做女人的羞辱,目前很少再有女人懂得俏皮話的意義了,或
者就是懂得了,跟人對答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樣運用。從前的女人注重修養,現在的女人卻
只知道注重衣飾。她們還以為只要穿上花裡鬍梢的衣裳。戴滿了頭面首飾,就比旁的女人身
價高,理當比旁的女人受到更大的尊敬了;其實她們忘了想一想,要是把一頭驢子裝扮起
來,它的身上可以堆疊更多的東西呢,可是人家到底還是隻把它看作一頭驢子罷了。
我這樣說,心裡是很慚愧的,因為我批評別的女人就等於批評了我自己。這些盛裝豔
服、抹粉塗胭脂的女人,不是象尊大理石的雕像似的,站在那兒。默無一言,無知無覺,就
是答非所問,說了還不如不說好。她們還要你相信,她們所以不善於在正式的交際場合中應
酬,是由於天性老實、心地純樸的緣故。實際上她們是把遲鈍稱做文靜;彷彿只有跟那班使
女、洗衣婦、麵包師的老婆談天的才配稱做“文靜的”女人。如果造化也聽信了她們的話,
那一定不允許她們扯淡起來卻這樣有勁。
真的,我們說一句話,就象幹一件事,必須考慮到時間、地點和談話的物件。往往有些
男女,想說些聰明話來挖苦人家,可是就因為沒有把自己和別人的能耐好好估計一下,結果
弄得面紅耳赤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所以我們說話應該隨時注意這等地方。免得印證了一
句俗話,說什麼“女人向來做不出好事”,這就是今天我講這最後的一個故事的一點用意,
也是為了要讓大家明白,既然我們的心靈比旁的女人高貴,我們的舉止談吐就該比旁的女人
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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