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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吧。」

「一言為定。」

生怕她會改變主意似的，他立刻敲定，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語檸心裡一陣甜蜜。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燕麥，剛享受一會兒舒適的單人世界，實驗室的雲央給她打來電話。

「語檸姐，第三批實驗者，出現了一些不適應，你今晚方便來一趟實驗室嗎？」

顧語檸心裡一驚，當即放下杯子，「哪些不適應症狀？」

「頭暈、噁心、時不時會陷入昏迷，記憶混亂。」

顧語檸不解，第二批實驗者都沒有的問題，第三批明明資料疊代過，更先進了，怎麼還有第一代秦瑩存在的問題？

第三代資料，不是她修改的，但是雲央有給她看過，她覺得修改的很好，按理說不會出現這麼多狀況。

她飛快驅車前往實驗室，換好衣服，來到裡面。

今天只有雲央一個人值夜班。

「辛苦你了。」

雲央微笑，「還是有你在的時候，我們比較敢放開幹，真的不回來了嗎？」

顧語檸不是對做研究沒有熱情，是對這個專案後續的發展，存在很大的疑慮。

這個專案後續即便發展起來，很大程度上也是源於資本，它對普通人的社會價值，微乎其微，不過是一個帶動股票的工具。

她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堅決退出。

她有找霍煒霆談過這個問題，他畢竟還是商人思維，所以實驗團隊沒有解散。

顧語檸現在算是以顧問的身份，時不時過來給些意見。

她幫助雲央修改了一些問題，沒想到第三批資料存在這麼多漏洞。

「這是誰做的，看上去像個新人？實驗室來新人了嗎？」

她記得，還沒有。

雲央道：「還在招，是我做的，抱歉語檸，給你舔麻煩了。」

顧語檸沒有生氣，溫柔提醒，「以後仔細一些就好。你是用一代資料做的重構，所以才會出現類似問題。」

「改成二代的資料，就解決了。」她修改很快，最後敲擊enter鍵，完滿，「大功告成。」

顧語檸伸了一個懶腰，雲央看著記憶倉，實驗者果然沒有了剛才的異樣。

「還是得靠你，我們幾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顧語檸莞爾，「你現在是專案負責人，有機會找霍總，讓他多招一些人，值夜班只留你一個人，有什麼事連商量的人都沒有。」

雲央抿唇，點頭。

顧語檸也累了一天，她沒有再多陪著雲央，幫完忙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站在伽西滑雪場禁區內，不遠處就是懸崖地方，顧微微和秦瑩兩個人爭執不休。

這個夢太真切了，好像她們兩個人還沒有死，她拼命想往前將她們拉回來，但是她好像被限制在一個無形的空間裡。

怎麼樣都無法走出那片區域，她朝著她們大喊，她們也聽不見。

最終，秦瑩將顧微微推下懸崖。

顧語檸哭喊著想要衝出去救人，但是無濟於事。

顧微微尖叫著墜崖。

秦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當她衝破阻礙，上前要討個說法的時候，不小心扯下了秦瑩的臉皮。

她瞪大雙眼，眼前這張臉，竟然是——

「雲央！」

她猛地驚醒，出了一身冷汗，胡亂摸著床頭桌開啟燈。

這才發現自己做噩夢了。

夢裡的每一個人都好真實，夢醒後，她只感覺一股惡寒。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此刻，既孤獨、又清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