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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劭北搖頭。

江晚歌明顯鬆了口氣，眉心淺淺的痕跡消失，她唇畔噙起淡笑，「姐姐和秦先生離開了，楚楚雋雋還沒睡，要和他們正式見一面嗎？」

「還是等檢測結果出來？」

她給出商劭北兩個選擇。

「當然是現在。」商劭北沉聲，眉眼間野性難馴，「就算檢驗結果匹配不上，又如何？那也只能證明，我不是周淮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那兩個小東西當成我的孩子。只要是你生的，無論血緣，都是我的孩子。」

他話裡話外都在告訴江晚歌，無論怎麼樣，江晚歌都逃不掉，都是要做他的妻子。

「況且，我幾乎能夠明確我是周淮肆。」商劭北肅聲。

江晚歌靜靜朝他伸出手。

商劭北將修長微涼的手覆在她的掌心。

十指相扣，兩人推開病房門，進入病房。

「哇哦！！」門一開啟，楚楚甜美嬌俏的聲音傳來，「讓我看看這是哪位公主的親親爸爸媽媽這麼般配？」

小姑娘驕矜地拎起漂亮裙子的裙擺，繞著江晚歌和商劭北走了一圈。

重新在兩人面前站定，她歪著頭，甜甜的說，「原來是楚楚公主我的爸爸媽媽！」

江晚歌心柔泛起層層漣漪，聽到女兒打趣的那聲「般配」，她耳垂微紅，抬手攏了攏耳畔的頭髮用來遮擋耳朵，然後揉揉小姑娘柔軟的頭頂，「嗯，是我們小公主的。」

楚楚像只嬌貴的小博美，把腦袋往江晚歌掌心蹭了蹭。

一邊蹭，她一邊仰著頭，望著比她高超多超多超多個頭的男人。

「怎麼不說話哦？」楚楚眨巴著那雙像極了江晚歌的眼睛，「這次也不能喊爸爸嗎？可晚晚說，您是我和雋雋的爸爸。」

商劭北凝視著只到腿彎的小姑娘，心頭一如前幾次見面那般，出現柔軟和喜歡。

原來，這種奇怪而莫名的情感，是源自於血緣，是父親和孩子之間的奇特反應。

商劭北長腿彎曲，蹲下，儘量保證不讓楚楚過分昂著頭盯著他。

「當然可以喊。」他沉聲說，「很抱歉，第一次見面時，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拒絕了你們的親暱。是我太笨了，應該在那次見面，就意識到，你們是我的孩子。」

楚楚的眼圈立馬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搖頭，「不要這麼說哦，不是笨笨。」

「晚晚說過，爸爸不是故意不認我們。」

「晚晚還說過，爸爸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爸爸！」

江晚歌偏頭，眼眶發酸。

楚楚再次晃著腦袋去蹭江晚歌仍舊放在她頭頂的掌心，暖心安撫眼尾泛紅的江晚歌，同時，她朝商劭北伸出手，笑得有點害羞，「爸爸，我們不要提以前啦，不怪你。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是楚楚，周以楚，是你和晚晚的女兒。」

商劭北心頭柔軟，他伸手，和楚楚握手，低磁正式道，「你好楚楚，我是你的爸爸。」

楚楚沒和商劭北握多久，她撒開他的手，抱住江晚歌的腿，瞬間哭出聲，「晚晚，楚楚也有爸爸了！嗚嗚嗚，好開心。」

「更開心的是，晚晚再不會孤孤單單，不會想著養大我和雋雋後，去陪爸爸。」

楚楚撞過來抱過江晚歌的腿的剎那，江晚歌覺得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

一行清淚，倏地順著她的臉頰淌落。

她蹲下，緊緊把寶貝女兒抱在懷裡。

「不哭了寶貝，」她極盡溫柔，「媽媽在，爸爸也在。」

「咚——」

江晚歌話音剛落地，一道悶響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

像是什麼重物摔在地上。

江晚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