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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不斷,林母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發來。
最近林家發生重大財務危機,再加上爺爺昏迷、林易燦有家不敢回離家出走,擾得林深言焦頭爛額,如今蘇念重新被警方帶走關押,林深言已經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
久久沒等到林瀟荷的出現,林深言眉心鎖緊,取出手機打算利用新卡再次給林瀟荷打電話,樓梯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林深言倏地站起身,抬頭看過去。
出現在他眼簾中的人是周淮肆。
林深言沒想過周淮肆會成為他的妹夫,今晚他才知道,原來和林瀟荷結婚的人是他、答應幫林瀟荷拯救林家的人是他。
他單純穿著件家居服,著裝上沒有佩戴任何具有攻擊性的配件,甚至腕處連塊手錶都沒戴,氣場卻強得驚人,輕飄飄抬眼掃過來,就讓林深言不由生出微妙的怯場感。
「既然我這麼可怕,讓林先生只看了一眼就生出畏懼,那林先生是怎麼敢強闖民宅、擾人清夢的?」行至樓梯的一半,周淮肆便不再往下繼續,抱臂靠在樓梯扶手處,居高臨下地扔下句諷刺。
林深言作為林家繼承人,向來高高在上,周淮肆絲毫不留情面地挑明他下意識的怯懦,無異於當眾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高傲如他,差點就直接轉身走人。
可他不能走。
「周總,」林深言道歉,「很抱歉,唐突你了。」
他往周淮肆身後看,「能麻煩周總告訴瀟荷,我在樓下等她嗎?我有事要和她談。她的電話撥不通,我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趕過來。」
周淮肆囂張慣了,挑眉嗤笑:「見她?你是她的什麼人?我的周太太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見的人嗎?」
這簡直是把林深言的臉皮踩在腳下。
「周總,」冷傲如林深言無法再伏低做小,他冷聲,「我是她的大哥。」
周淮肆兩指之間夾著根沒點燃的香菸,抖了抖,他用比林深言更冷的語氣說:「這關係我們夫妻攀不起。」
「據我瞭解,我的妻子和你們已經斷絕關係。」
一言一行都彰顯出,他很會氣人。
這就導致,林深言胸口湧動惱火的火苗,口不擇言:「足以拯救林家的錢還沒轉入,這個前提不成立,瀟荷便還是林家的人,是我的妹妹。」
「原來,」周淮肆拖長聲音,「是來要錢的。」
語氣輕飄飄,羞辱性極強,彷彿樓下的林深言是上門乞討的乞丐。
林深言高冷且清高,周淮肆這些話猶如軟刀子,刀刀扎向他,令他喉間湧起腥甜的血氣。
「不是,」他強調,「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今天過來,只是想找瀟荷好好談談,讓她放阿燦和念念一條生路。」
「生路?」周淮肆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他們有給我妻子生路嗎?」
「一個僱兇潑硫酸,一個親自出場綁架縱火,林深言,你怎麼敢開口給他們求情?」
林深言張張嘴,隔了幾秒,說:「他們會這樣,是因為瀟荷以前欺負過他們。」
「周總,」他無視周淮肆愈發冰冷的眼神,「以前瀟荷欺負他們,現在他們都報復回來,算扯平的。」
「阿燦年紀小,漂泊在外不安全;念念前不久診斷出胃癌,不能再呆在監獄,請你和瀟荷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林深言握住不停震動的手機,「我的母親關心弟弟妹妹,訊息不停,她年紀大了,不能再耗費心神。你和瀟荷就看在她十月懷胎生下瀟荷的面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以嗎?」
周淮肆差點笑出聲,他想罵人,想殺人,想覆滅整個林家讓他們向林瀟荷贖罪。
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