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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劃分靈火河的時候,瑞鳳族或許是接觸到了更多外界之故,心思也不如以往那般單純,竟故意佈下迷陣和圈套,只給了靈蛇族一小片快要乾涸的靈火河。
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回過神來的靈蛇族大怒不已,他們夜襲瑞鳳族王宮,想要吞噬谷中靈火,奪回失去的一切。然而早就有所準備的瑞鳳族竟立刻發動了上古秘術、幾個大長老涅槃重生,燒死了大半靈蛇族,整個瑞鳳族還趁機對靈蛇族趕盡殺絕,但也不知是上天保佑還是僥倖,靈蛇族唯一的王子竟被偷偷放進搖籃中順著靈火河漂了出去,並得以倖存下來。
淨棋她幼時偷跑去靈火河玩耍時,曾在地界處遇到過一個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少年。
那時的他正掬著靈火河中的一捧靈火上下拋玩著,眸若燦星,笑容肆意明亮,引得淨棋登時忘了嬤嬤耳提面命的話,跑過去與他搭話。
二人年紀相仿,卻都很孤單,便相談甚歡。只是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依依分別、背向而離。
少年少女身量抽條之後,心中的情愫也無聲地變了質。終於在又一年扶桑花開時,二人在那棵最為年老的扶桑樹下互相表明了身份,然後才得知對方竟是對面那裡的王子/公主。
而最後一次相見,便是在那烈焰灼天的夜晚。
二人隔著漫天火光怔怔對視著,片刻後分別被人帶走,兩顆心也隨之被帶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情愫還未來得及破繭成蝶,就被燒成灰燼,散灑在那條血色長河裡消失不見了。
誰會想到今日此時,兩人竟會在這裡、以這樣一種形式再見。
將思緒從遙遠又慘痛的回憶中抽回來後,淨棋默默嚥下心中無數苦澀,嘆道:「弄弦,你……我……」
「沐澤」——也是靈蛇族王子「弄弦」,冷笑了聲:「弄弦?他早死於那場烈焰之中了,你還是叫我沐澤吧。」
身為以靈火為本源的靈蛇族,怎麼可能會死於烈焰之中呢?
淨棋本想出言反駁,但最終還是黯淡了目光,轉而道:「你既已有了新生,又何必來此做這……假妖皇。」
「新生?苟延殘喘居然也叫新生麼?」沐澤諷刺的嗤笑了聲。
「假妖皇?」沐澤搖搖頭,「你錯了,我確實是這裡的妖皇。」
他望著那烈烈火焰,沒什麼感情的笑了:「做神有什麼意思,哪兒有做妖有意思。」
淨棋聞言後心頭一動,心道莫非這就是他來摻和他們事情的原因?
是因為與她……心有慼慼然嗎?
可是,無論是他還是她,都不會逃過既定的命運的。
感受到了同伴催促和召喚的淨棋微蹙眉頭,但又深吸一口氣,努力試著勸解他:「弄——沐澤,你把門開啟,把他們送出來,我也好為你求情。」
沐澤偏頭過來,瞅著她笑:「為我求情?多年前你不為我求情,此刻倒想著為我求情了?」
「你!」
饒是淨棋一向溫和示人,此時也有點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急道:「我這是為你好!」
「不必了,請瑞鳳族的公主殿下還是做好自己的太子妃吧。」
沐澤有意無意地瞟向那扇微微發光的金門,戲謔道:「不過還是請公主殿下……哦不,是請太子妃殿下莫要插手我們妖界的大事才好。否則即便你歸為神族,又是太子妃,怕是一時半會也吃不消我妖界的上古秘術的。」
他故意在「上古秘術」四個字上加重了聲調,意在提醒她莫要忘了當初瑞鳳族是如何對靈蛇族的!
淨棋果然臉色煞白,不再說什麼了。
一道白光自遠方悄然而至,在淨棋身旁化成了一位身姿清冷的神君模樣。
那位神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