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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機會，家裡已經提前做好了鋪墊，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去獲得賀川父親——也就是賀傳雄的認可，讓賀傳雄把她空降回國，安插到賀川身邊，再去打感情牌。

這一切，都被家裡安排得井井有條，她只需要順著步驟去完成便是。

可是今天，她並不想把火引到家人身上，如果自己能全盤承擔，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把我過往認識的男生都細數了一遍。」onica輕輕道，「發現只有你能解決我們家的燃眉之急，只要我嫁給你，公司的危機便能輕易化解……」

「是這樣啊。」賀川長舒一口氣。

「嗯。」

「行吧。」賀川也沒繼續追問，轉而說起了下一步，「那麼按照你簽訂的合同上的規定，你這屬於偽造履歷欺瞞公司，更直觀來講，你的不作為已經讓風控部的業績跌到了所有部門的倒數。」

onica不置可否。

「有許多業務你都沒辦法處理，據員工描述，上班期間你也經常翫忽職守。」賀川一板一眼道，「那麼這些行為的後果……想必你也知道。」

她當然知道，她雖然專業素質堪憂，但基本的一些因果關係還是能準確感知。

「我讓賀氏蒙受了一大筆損失。」onica淒涼地笑了笑，「所以需要賠償是嗎？」

「沒錯。」賀川應道，「如果不賠償，法務部有權起訴你。」

onica心漸漸死了下去，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泥潭：「需要賠償多少呢？」

「粗略估算，五十萬。」賀川說。

onica眉心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氣，表情急劇變化，在哭與笑之間來回切換，最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賀川，我會賠償，可是——」onica抽噎道，「我現在賠不起。」

「嗯，你這種情況我也考慮到了，本來你家也背上了負債。」賀川看著她，眼神透露出一絲憐憫，他依稀記得，大學時期的onica還挺優秀，各種比賽和活動也積極參加，拿的獎也不少，按理說會走出一條明亮的前程。

可是，最終卻淪落成了這幅模樣。

「所以我為你寬限了三年的時間。」賀川說，「也算是最後盡的一絲情誼。」

「真的？」onica喜出望外，劇烈的情緒變動讓她變得異常敏感，「真的可以寬限嗎？」

「可以，要不要寬限，本來也是視你今天的態度而定。」賀川鎖定她的視線，「但凡你今天的態度有一絲欺瞞和狡辯，我都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onica身體一僵，表情也跟著凝固。

「好了。」賀川又沖她一笑，把身前的一張白紙向前推了推，「來簽字畫押。」

onica點點頭，謹小慎微地走了過去，連呼吸都放得極緩。

賀川看她顫巍巍地拿起筆，開了口：「onica。」

她動作一滯，卻沒敢抬頭。

那平日裡異常灼眼的紅髮好似也失去了光澤。

「以後走正道，慢慢努力，生活會好起來的。」賀川淡淡道。

onica咬緊下唇。

「苟且的勾當只會將自己推入深淵。」賀川抬眸，看向遠處的虛無，「而且紙不包不住火，從那天晚上開始，你的不對勁就暴露了。」

onica肩膀收緊，悶悶地「嗯」了一聲。

一顆眼淚霎時落下，啪嗒一聲，砸在白紙黑字之間。

…

onica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時，外面圍了不少人，都是風控部的員工。

像她這種沒實力脾氣又大的領導，往往不受待見，因此見她要走，一個二個都沒什麼好臉色，甚至有點兒幸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