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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吃飯作息的事兒,媽媽也不止一次提過,因為每次她去醫院探望時,媽媽總會說——你怎麼看起來又瘦了。
其實她也很無奈,就算有時候刻意吃得多了一些,身體也不會從中汲取到充足的營養。
「身體能接受?呵。」賀時舟又是一聲冷笑,「你這重量跟一具骨架差不多。」
白檸:「……」
白檸反駁:「我是吃多少都不長的型別。」
賀時舟立馬接話:「也是容易生病的型別。」
「……」
白檸不服:「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第一天遇到你,你還不是在發燒。」
「所以你現在也發一個是想跟我扯平?」
「……」白檸覺得這人不要臉。
說到此,賀時舟順勢問道:「那天你兜裡的退燒藥呢?怎麼不給自己吃一粒。」
白檸:「放在宿舍裡,沒有拿。」
賀時舟聞言,打趣道:「我發燒時你帶在身上,結果到自己需要時又沒了,挺捨己為人。」
白檸:「……你這人說話能不能積點口德。」
「還好。」賀時舟心情似乎不錯,面部線條柔和了不少,「我平常也不怎麼說話。」
白檸懶得跟他扯,索性將頭往他肩窩裡一埋,開始閉目養神。
女孩溫柔的呼吸掠掃過面板,那種微癢酥麻的感覺順著神經傳至四肢百骸。
賀時舟倒吸一口涼氣,心跳漏了一拍。
…
宏遠樓這塊兒,說是宿舍,其實更像是工作室。
外邊兒是教室,有白板和電子裝置,旁邊立著一個大櫃子,裡邊兒盛放著書本和教具,還有兩層專門用來放置獎盃和獎牌。
教室後面的牆壁開了一扇門,門一開啟,便是一間與之相連的寢室。
面積不算大,但該有的東西基本不缺。
只是平常只有賀時舟偶爾在這裡休息,因此只有一張床。
「你今晚就睡這裡。」賀時舟指了一圈房間,「需要什麼就自己拿,洗手間就在旁邊。」
說罷,拾起桌上的遙控板,對準空調摁了一下:「我把溫度稍微調高一些。」
白檸靜坐在床上,看著他:「那你睡哪裡?」
「我就在外面的教室睡。」賀時舟輕描淡寫道,「不過我先出去給你拿點藥,你先躺著休息。」
白檸有些驚訝:「這麼晚了,你還要……」
「沒事,本來我就打算出去的。」賀時舟說,「順路罷了。」
他回應著白檸,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又是接冷水,又是打濕毛巾,一系列事兒安排得有條不紊。
白檸卻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失真。
怎麼說呢,一個在幾個小時前還覺得沒什麼交集的陌生人,現在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偶遇而被強行湊在了一起。
還挺奇妙的。
而且吧。
白檸仔細打量著賀時舟,他一絲不苟的專注神情映入眼簾。
他好像也沒預想中的那麼高傲。
「你躺著吧,我要給你進行冷敷。」賀時舟將擰過的毛巾折成一小疊,走到床邊。「把額頭露出來。」
白檸見狀,本能地往頭上摸了摸。
空空如也。
她怔住了。
賀時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說:「你的帽子好像掉了。」
白檸驚慌失措地瞪大眼,本能地想去遮住上半張臉。
「我早就看到你的眉毛和眼睛了。」賀時舟淡淡道,「現在遮也是徒勞。」
白檸:「……」
該死,她竟然現在才意識到。
不過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