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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映鬆開他,轉身往外走,剛走出幾步,後面又傳來聲音。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兩府是對門,不遠。
晏映扭頭,沖他揮手:「不用,原師兄快去忙吧!」
她說完就跑開了,小臉雖然還有些發白,但腳步還算穩健,原隨舟看著她背影漸漸消失,冷風吹過,心又涼了半截,她看起來什麼都不懂,而他可能永遠也無法說出口,唯一的心願就是她能一直快快樂樂的,可以永遠無憂無慮。
如果是先生,一定能袒護好她吧。
他想著,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去,一身哀鬱融於冬風之中。
晏映回去後沒什麼也沒做,只說要自己靜一會兒,她躺在跋步床上小憩,側身看著床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再醒來時大汗淋漓,後背都濕透了,像在水中撈過一樣。
她看了外面的天,夜色暗沉,有彎月掛在枝頭。紛亂的回憶不論怎麼努力都記不起來,能記住的只有摔下樓梯之前那種失望痛苦的感覺,她忽然睡不下去了,心頭也堵著難受,站起身,拿上披風,晏映匆匆走出房門。
碧落正在守房,門突然開啟,將她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到小姐裹緊衣裳步入寒風中,手上連個燈都沒打,她一邊喊小姐的名字,一邊拿起身旁的提燈追上。
晏道成都要和衣睡下了,剛剛躺下身,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舒氏轉過身,傾耳一聽,然後搖了搖他:「好像是映兒!」
晏道成也聽到了,趕緊下地披上衣服,後宅的燈紛紛亮起,一陣兵荒馬亂。他急急踢著鞋子走出去,剛推門就看到女兒雙眼通紅站在外面,模樣瞧著十分可憐。
「怎麼了映兒?誰欺負你了?」
晏道成說著嗓門就大了,晏映卻直直走上前,截斷他後面的話:「父親,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都聽說了,我已經嫁人了對不對?先生是我的夫君是不是?可是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你們為什麼也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了?」
晏道成一聽說女兒的話,心裡一驚,但驚訝沒有看到她如此著急的觸動大。
他趕緊拉著晏映入內,安撫道:「你別急,聽為父慢慢說,我們不是有意要瞞你。」
舒氏也披著衣裳走出來,方才父女二人在門前的對話她已經聽到,也瞭解是怎麼一回事,跟晏道成對視一眼,兩人雙雙嘆氣。
其實本來也沒想能瞞多久,兩人的大婚人盡皆知,整個洛都除了晏映自己沒有不知道的,稍不甚有人說漏嘴,總會輪到這個場面。
晏道成本意是不想跟她提起那些傷心事,可是若因為隱瞞造成了映兒更大的不安,那反而不值當,他沉吟片刻,便將自己所知,用自己的理解給女兒複述一遍。
晏映自己不去想,只當故事聽,心就不如之前那麼難過,把來龍去脈都聽了一遍,她立刻沒了那些悲悲慼慼的神色,眼睛一抹,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黛眉上揚,已有怒色:「什麼!他竟然跟太后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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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美人憨。
晏道成急忙去捂晏映的嘴, 跟她比個噤聲的手勢,煞有介事道:「別說得這麼大聲,當心隔牆有耳!」
晏映也知道不能妄議皇族, 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但是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不肯想起先生,照她的性情, 當時一定是傷透了心,才會毅然決然離開。原來先生心頭的那點不可磨滅的白月光, 也不是自己, 更不是她以為的「先夫人」,而是皇宮之中,那個他永遠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擁有的女人!
那他今日在攬月軒, 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還對她……
「映兒,映兒?你怎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