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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也沒習慣清早時在寢房裡見到大人。
晏映為緩解尷尬,急忙叫住她:「碧落,你過來給我梳頭。」
她下地坐到鏡臺邊,碧落又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屋裡比以往要安靜許多。
晏映垂著眼,心中隱有思量……
用過早飯過後,謝九楨還是沒走,像昨晚上一樣靠在床邊看書,晏映交代碧落幾句話,碧落跑出去了,她走到謝九楨旁邊坐下,對他道:「秋娘房中的剪刀,其實是我的。」
謝九楨翻書的手一頓:「我知道。」
「你知道?」晏映瞪大了眼睛,然後緊接著追問,「那你知道是誰偷了去,要給我潑髒水嗎?」
謝九楨把書放下,抬眸看她:「不是你說要給我個交代嗎,怎麼反而問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晏映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笑意,正覺奇怪時,門被人推開了,綿綿從外面走進來,到了裡面,先給二人行禮。
「不知夫人喚奴婢來有何吩咐?」行完禮後,綿綿看向晏映。
自她進來後,晏映就板正了臉色,神情嚴肅:「前兩天望月閣發生的事相比你也知道,秋娘那裡多出來一把剪刀,最後查出是從我房裡出去的,你可知道?」
綿綿跪下身去,惶惶不安地看著她:「夫人是懷疑奴婢?」
但她的惶惶不安又像刻意為之的一樣。
「清月和碧落都是我的陪嫁,別人則進不來這裡,唯有你,我不能相信。」晏映說得斬釘截鐵。
綿綿磕頭求饒:「奴婢比夫人要來得早,對大人忠心耿耿,何況奴婢跟秋娘又沒有仇怨,怎麼也不可能是奴婢,還望大人明察!」
晏映冷聲道:「你們三個人,總有一個是真兇。」
「奴婢沒有理由謀害秋娘,或許是有人看她不順眼,眼裡容不下她,又知道她瘋癲,想要藉機除去她罷了,如果是奴婢,何必要等到今天動手?」她三言兩語就禍水東引,外人看著,也許晏映才是嫌疑最大。
她卻不緊不慢道:「你是太后身邊的人,我本不該懷疑你,說到這裡我就有些奇怪,那日太后召我入宮,與我話家常,言談之中似是對侯府頗為熟悉,好像在侯府放了一雙眼睛似的。」
綿綿低垂著頭,不再說話了。
晏映回過身來,看著謝九楨:「相公,我說要查清楚,可實在找不出什麼證據,事實就擺在這裡,你打算怎麼處置呢?」
她嬌滴滴喊了聲「相公」,好像在撒嬌,故意把這個問題拋給他。
謝九楨看了看她:「你沒有證據?」
晏映心中一驚,點了點頭。
他又轉頭看了看綿綿,沉吟片刻,開口道:「既如此,不能認定是你,你先下去吧。」
「是!」綿綿驚喜抬頭,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揭過,趕緊起身告退,晏映眨了眨眼睛,看著綿綿走出去,火氣一下就湧上心頭,轉頭怒視謝九楨:「先生就這樣放過她?」
她是故意來這一出,就想看看先生怎麼處置,如若不偏袒,定罪不說,怎麼也要仔細審問一下吧!
謝九楨看著她的眼睛:「你剛才為何提到太后?」
晏映一頓,神色更加憤怒:「太后對先生如此關照,連貼身服侍的下人都是她差遣的,若她真是太后的眼睛,府上又有什麼秘密可言?」
她說得義正辭嚴,其實只是討厭綿綿把房中事說給太后聽——太后不一定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謝九楨卻哂然一笑:「你也知道她是眼睛了。」
晏映一怔。
「既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多加防範就好,把她處置了,太后還會再派人來。」謝九楨給她解釋。
晏映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