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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生魂,我的介入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有一點,我仍是想知道的。我抬起頭來,我試圖讓他清晰地看見我的眼同我的臉。我聽見自己帶了些沙啞的聲音在問:“離槡哥哥,找到你的妻子,你一定會同她在一起的,對吧。”
離槡深深看著我,那紫眸中閃爍的東西幾乎要將我溺斃。
我強迫自己別開眼去,若真將我溺斃了,我可真就沒活路了。
半響,我聽見他肯定地“嗯”了一聲,同時,別過眼去。
那麼,我便沒有疑問了。
他目中現出不解,彷彿在問我:“你只想知道這個?”
知道這個還不夠嗎?
離槡是一個對我很好很好的人,好到令我已然對他上了癮。可他已經有了妻子,我不該對一個有了妻子的男人上癮。之前我沒能覺出這一點,如今覺出了,希望還不算太晚。
可我寧願自己永遠也不要覺出,我多麼希望自己只是一隻不懂情愛的生魂。
第二日天剛亮,我便抱著大白離開了。
走在清冷的長街上,我禁不住回頭望去。我一眼便找見了離槡的房間,那房內漆黑一片。可透過那大開的窗戶,我好似就看見了離槡的影。我看見他站在窗邊,視線落到我身上。他看著我,目光悠遠而深沉。風吹起他的長袍,他在送別我嗎?他會對我,有不捨嗎?
手中是那送葬婆給我的衣物,腳下是乖乖趴著的大白。混了半天我就混出了這兩樣東西。一時間,我頗有些挫敗又無奈。不過,對比我初醒時候的樣子,現在彷彿……已經好太多了。
我腦中突然地就閃過一句話來:好的老師帶你上天堂,壞的老師帶你住漏房。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離槡既沒帶我上天堂,也沒帶我入漏房,他不好亦不壞,是個沒法定義的存在。
我拍拍大白的老虎腦袋:“大白,以後就剩我們倆了,你會保護我幫我咬壞人的對嗎?”
大白的老虎眼睛倏地就亮了,它親暱地咬我的裙角,蹦蹦又跳跳,是極興奮的模樣。
很快我便欲哭無淚,因為興奮非常的大白把我的裙子給咬出了一個洞。
都寧城是個繁華又熱鬧的地方。我走在長街上,男男女女與我擦肩而過。他們或美,或醜;或老,或幼。我看著他們,他們看不見我。
大白被一處賣糖葫蘆的小攤吸引了視線。自從跟了我,大白也不得不在常人面前隱了身形,初初它是被我脅迫,到了如今已然習慣自然。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我不能買糖葫蘆給大白吃,因為我沒銀子。
走著走著,我走來了渡口邊。
'2013…03…18 巫蠱怨(24)'
走著走著,我走來了渡口邊。
江河寬廣,渡口處清冷。我聽見兩個老艄公侃天侃地打發時間,他們興奮談論著都寧城的大小八卦,可這些八卦一點也不能引起我的興趣。
有個艄公滅了旱菸站起身,他雖年邁,精神卻是矍鑠的。老艄公眯眼望向來路。
遠遠地,有一個年輕公子漸行漸近。公子一襲白衣,頭上戴了竹笠。老艄公笑眯眯地就迎了上去,比劃著手腳,罷了罷了同那公子說著什麼。
年輕公子點了點頭,看向河邊的渡船。
渡船停靠在渡口,無怨無悔地靜靜等待。
我明白了,原來那公子是要渡河。
河的那一頭是怎樣的光景呢?
真希望渡過這條河便能渡去所有的煩惱。
我決定了,我也要去做一把渡船。
我一手抱了衣裳,另一手抱了大白,搖搖擺擺上了渡船。
渡船上頭有兩人,一個是划船的艄公,另個則是年輕的公子。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