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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奴婢說了,皇上就當真放過奴婢?那是皇上的子嗣,皇上真的可以既往不咎?”突然,冷君柔反問,稍後,轉臉朝內,訥訥道出,“皇上請回吧,牢房乃不祥之地,非皇上能呆。”
臉色陡轉鐵青,古煊瞳孔驟然一縮,就連牢裡的氣氛,也忽然間像是遇到臨界點,冰封起來了似的。這個角度,他正好看到她那倔強緊抿的唇角。
“皇上,淑妃娘娘派人來說身體不適,懇請皇上過去惜若宮一趟!”驀地,林公公尖細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空氣裡,響起兩道不同的喘氣聲。緊接著,是一道咯吱聲,高大魁偉的古煊已經站起身來。
沒有再看,沒有再留下半句,他腰板挺直地走了出去,穩健的腳步有節奏地踏在走道上,留下噔噔噔的聲響。
冷君柔依然靜靜躺著,聽著那沉重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周圍再次寂靜下來,她才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拉緊身上的藍色錦袍。腦海開始不由自主地浮上方才的畫面,她還好像感覺到,那隻溫柔的大手正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不但減輕了自己的傷痛,還撫平了自己恐慌無助的心……
另一廂,古煊的怒火併沒因為離開牢房減退,一路上他仍寒著臉,皺著眉頭,抵達惜若宮見到上官素若虛弱可憐的模樣時,無名火更是燒得厲害。
“皇上,您終於來了!”上官素若氣若浮絲,美麗的水眸發出渴求欣喜之光。
給她冷冷一瞥,古煊哼了出來,“中午不是還有力氣到牢中發飆嗎,咋就變得弱不禁風了?”
上官素若先是一窘,隨即自辯,“臣妾拖著虛弱的身子過去,無非是想那賤奴供出真相。”
“結果呢?她有說了沒?”古煊繼續冷哼,絲毫不被她佯裝的可憐所打動。
“這賤奴嘴巴緊得很,真不明白德妃給了她什麼好處!”上官素若羞惱的語氣隱約透著一絲酸味。她還以為只要嚴刑逼供,冷君柔便會供出謝心怡,豈料,兩位嬤嬤打得手都酸了,那賤奴依然不肯屈服,最後是獄卒出面阻撓,加上自己身體不佳,才忿忿然地帶著人馬離開。
想起那些不知好歹的獄卒,上官素若趁機告狀道,“皇上,您說那些狗奴才是不是都被德妃收買了,他們竟敢阻止臣妾盤問犯人,壓根不把臣妾放在眼中!”
“幸虧他們出面,否則你現在休想靜靜躺在床上!”古煊又是沒好氣地叱了一句。
上官素若聽罷,更是悲憤交加,“皇上何以這麼說?臣妾的孩子被陷害,臣妾想為他討回公道都不行嗎?普通百姓的孩子都有這個權利,為何臣妾就要枉死?那也是皇上的皇兒呀!”
“朕說過,這事朕會處理!”
“是嗎?皇上移駕牢房,親自為那賤奴塗擦傷口,這就是皇上所謂的處理?”上官素若真情切切,忽然痛訴了出來。
古煊俊顏一瑟,不悅地瞪著她,繼而,轉身走向窗邊,恰好被放置視窗的一盆蘭花引起了注意。
先是仔細觀察了下,他俯一俯身,自花盆中取了一撮泥土,放到鼻子下方嗅過後,高大的身軀陡然僵住。
“林公公,給朕拿個空杯來。”壓住心頭的震顫,他急聲吩咐著。
林公公一副愕然的樣子,卻也趕忙呈上一隻空茶杯。
古煊用杯蓋挖了一些泥土裝進杯子,二話不勝便往外走,在一臉懵然、還沒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的上官素若的哀怨眼光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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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林公公使勁揮動著短小的兩腿,緊跟在古煊身後。
直至踏出惜若宮的宮門,古煊才開口,是一句吩咐的話,“你去傳陳太醫到養心殿來!”說罷加快速度自行先回寢宮。
不久,陳太醫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