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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的書包扔在床角，楚珣從書包裡翻出一盒錄影帶：&ldo;這什麼片子？&rdo;

傳武也湊過來，倆人都沒看過，不認識。錄影帶是從香港流過來的盜版電影，翻錄的，外面地下音像店裡能淘到。當然，楚瑜不用去外面淘，他們大院公子哥兒有路子，經常能讓朋友從香港國外帶水貨進來。錄影帶封面是一片紅，海報造型具有典型八十年代港產片的粗糙俗艷風格，男女交纏造型奔放，迅速就讓楚珣眼球發乾，回憶起那天在大禮堂裡的燥熱……

電影名字是《潘金蓮香艷傳奇》。

盜版質量特別爛，聲音聽不清，滋滋剌剌地響，影象色彩濃艷。

倆人一邊看一邊琢磨。楚珣說：&ldo;這演的什麼啊？人名兒跟《水滸》一樣一樣兒的。&rdo;

霍傳武說：&ldo;演的就是《水滸傳》，潘金蓮不是武大的娘子嗎，武松該出來了。&rdo;

又看了一會兒，楚珣問：&ldo;武二郎怎麼還不出場？&rdo;

霍傳武說：&ldo;開藥鋪那個……西門大官人……他出來了。&rdo;

再往下看，片子越演越不對，越來越離譜。頭戴花翎眉目妝容英俊的西門大官人嘴角卷出一抹y盪的笑，邪氣四溢，撩開衣服，裡面是光溜溜的胸膛，沒穿小衣。這廝將潘金蓮摁在一張大圓桌上，剝開女人的衣服，胡亂地親吻著，揉捏著……

楚珣深深咽一口吐沫，這東西他第一回看，而且，這片子演得可比《紅高粱》自由奔放得多。《紅高粱》裡&ldo;我爺爺&rdo;居高臨下霸氣四溢地注視&ldo;我奶奶&rdo;，褲腰帶一鬆，下一個鏡頭就轉向天邊一輪諱莫如深的紅日頭了，可是這個片子，西門大官人衣服撩開，才真正進入主題。

二人在沙發上沉默著，但是都沒上去關掉錄影機。

霍傳武哼道：&ldo;俺媽，是這玩意兒。&rdo;

霍小二的口頭禪&ldo;俺媽&rdo;，其實就跟北京人嘴裡帶出一句&ldo;媽的&rdo;意味差不多，代表男人內心最純粹最直接衝動的口語詞彙，一定與男人孃胎裡帶出來的戀母情結有關係。

楚珣斜眼看哥們兒：&ldo;你以前看過？&rdo;

霍傳武不置可否：&ldo;……&rdo;

楚珣心懷不軌地追問：&ldo;到底看過沒有？你也學壞！&rdo;

霍傳武嘴角一歪，眼底神色意味深長，難得露出一絲壞樣兒。

倆人都不好意思，但是又都有男孩的好奇蠢動心態，互相拿胳膊肘捅對方，打打鬧鬧。

電影裡潘金蓮露出豐滿的辱房，半推半就，一步步讓男人得寸進尺，聲音愈發y盪。還別說，女演員長挺漂亮的，身材靚絕。

傳武很男人地端正坐在沙發上，兩腿敞開，歪頭看電影，臉上也沒多少興奮激盪的表情，爺們兒淡定著呢。

楚珣原本靠在二武肩膀上，後來又枕到對方大腿上，橫躺著，擺成個賴了吧唧的綿軟姿勢。

楚珣品評道：&ldo;噯，這女的，像不像咱們美術老師？&rdo;

傳武皺眉想了想：&ldo;比美術老師眼睛大嘴大……那個也大。&rdo;

楚珣又說：&ldo;西門慶可真不是東西，等武松回來就把他滅了。&rdo;

電視裡動靜更猛，螢幕都在晃似的。前戲做完，那一對狗男女終於進入主題，西門大官人一路長驅直入，潘金蓮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