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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回是我們小珣兒惹出來的，連累二武受這麼重的傷，我真挺過意不去的……&rdo;

劉三採趕緊擺手：&ldo;孩子麼，孩子愛玩兒，磕磕碰碰難免，二武沒事兒。&rdo;

高秀蘭又說：&ldo;上回也是楚瑜把二武臉給弄傷了，眉毛上留個疤，我們就覺著特對不起孩子。&rdo;

劉三採讓對方這麼一說，鬱悶得都接不上話，你們楚家倆大兒子，可真有能耐！

可俗話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能說啥？這當媽的心裡也合計，怎麼總是你們家兒子？我們傳武也是倒了黴了，只要沾上你們家的一準兒就要見紅，這都第二回了！

高秀蘭深有感慨，由衷地表白：&ldo;我跟我們家那位經常說，我在咱們大院裡這麼多年也見著不少，您家養的倆小子，真都是出類拔萃的小夥子，大的是大的樣兒，小的是小的樣兒，都比我們家的強。&rdo;

劉三採客氣道：&ldo;哪能這麼說。&rdo;

高秀蘭說：&ldo;真是這麼說，就我們家楚瑜，簡直沒治，恨死我了。&rdo;

劉三採連忙說：&ldo;上回我們大軍，後來我說他來著……&rdo;

高秀蘭一擺手，顯露出心直口快的潑辣性子：&ldo;你們家大軍把楚瑜治了一回，治得對！後來他老實了吧？&rdo;

&ldo;這孩子就欠收拾，讓我打，我捨不得；讓他爸打，過幾年連他爸都打不動他了！就讓你們家大軍收拾他。&rdo;

&ldo;我們家珣兒，跟你們傳武玩兒得好，我挺放心的。&rdo;

&ldo;我覺著，二武是個好孩子。&rdo;

劉三採想著兒子餓了，起身說，家裡有做好的大煎餅，捲了蔥醬和熟肉就能吃。

高秀蘭趕忙攔住：&ldo;你照顧你兒子，飯我回去做，做好了我給倆孩子送過來。&rdo;

……

楚珣悄悄從被窩裡扒出一雙眼，眼珠滴流轉，轉到隔壁床上，尋麼霍傳武。

楚珣打眼色：喂，說你呢！說你是好孩子哼！

霍傳武側身歪躺，眉頭皺著，沉默著，其實是疼，都疼傻了！

下身那地方挺脆弱的，正發育的年齡，還沒長成呢先蹭掉一層，爺能不疼嗎？

楚珣很擅於察言觀色，揣摩大人心思。那時候就發覺，他媽媽與傳武媽言談神色間，總有些欲言又止的尷尬，兩家人關係挺奇怪，平時冷冷淡淡，極少來往。兩家的媽媽每天在食堂菜站服務社打照面兒，輕輕點個頭。兩家的爸爸一個頂了另一個的位置，各幹各一攤，同僚之間從不交際應酬，互相不摻合。

兩個小子在部隊醫院養了好些天。雙人病房，條件很好。

晚上，大人都回去了，楚珣從被窩裡爬出來：&ldo;二武，還疼嗎？&rdo;

傳武身上貼著紗布，躺在被子下面，脖子自由扭動。

楚珣翻身下床，上了傳武的床，鑽到一個被窩裡。兩人面對面安靜躺著。

楚珣以前只跟小鈞兒博文躺一張床睡過，那都是小時候穿開襠褲的年代。他現在半大小子了，跟傳武躺一個被窩，倒也沒彆扭，哥們兒親近到這份上，覺著理所當然。更何況，傳武對於他，有某種極特殊的感情。

楚珣揭開傳武的衣服，傳武身上有一層精瘦的肌肉，紗佈下面露出駭人傷痕。

楚珣說：&ldo;以後你別那樣兒，下回再這種事兒，你跑回去叫人，別那麼猛。&rdo;

傳武說：&ldo;我回去叫人，你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