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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兩家誰是挑頭的那個？做水炸彈打傷我們的，是哪個？！&rdo;

霍傳武當他媽媽面兒，粗粗的聲音說：&ldo;俺砸的。&rdo;

楚珣看了傳武一眼，連忙說：&ldo;是我打的。&rdo;

侯一群媽也顧不上面子，怒火中燒指著倆孩子問：&ldo;你們下手也太黑了，多大個孩子，跟誰學得，這麼壞！我們群群，屁股眼兒都被橡皮子彈給崩紅了，腫了，你倆誰幹的！！！&rdo;

楚珣和霍傳武雙雙挺起胸脯帶著大無畏的精神。

&ldo;我乾的。&rdo;

&ldo;俺乾的。&rdo;

楚珣答完，自個兒忍不住&ldo;噗嗤&rdo;了一聲。

瞄屁眼兒瞄那麼準，顯然，一定是小霍將軍瞄得，這一點，楚司令自愧不如。

霍傳武頭一歪，嘴一抿，寧死不屈，硬漢的架勢。小爺把你們家猴孩子打了就打了，打了我承認，你覺著吃虧了，有本事你再給霍爺打回來？

楚珣可也不是省油燈，絕對不會吃虧認慫。楚珣口齒伶俐著，當著三家大人的面兒擺：&ldo;侯一群先欺負我們院孩子，他搶我們的雷鋒帽，他去年還搶我們冰鞋，攢好幾十塊錢零花錢買的呢，他還在路上攔我們院女生我們女生不理他他還沒完沒了攔著不讓走，他還……&rdo;

這個那個的，陳年舊帳翻出來反咬一口告了一堆狀，楚珣最後說：&ldo;反正我們就是，找侯一群交流那個帽子的問題……&rdo;

侯一群他媽媽不幹了，聲音潑辣：&ldo;一個帽子，還能怎麼地了？&rdo;

&ldo;帽子值幾個錢，我們孩子值多少錢？&rdo;

&ldo;拿你們帽子和冰鞋了，我們給你錢不就完了麼。&rdo;

楚珣媽和傳武媽冷冷地斜眼看著侯一群媽，嘴上沒好意思說出來，那眼色分明就是在說：廢話，那你倒是給錢啊？你當我們家缺錢啊？我們孩子還寶貝呢，來給你賠個禮就夠不錯了！

……

大人進屋裡說話去了，倆孩子於是在大門外面罰站，並排貼牆根兒站著，互相說悄悄話。

霍家也被告狀了，霍師長也問兒子，&ldo;打仗哪個拉大旗挑的頭？水炸彈哪個搞出來的？&rdo;

霍師長說了一句跟楚師長說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小武，恁出去跟人揍架，揍個頭破血流老子都不管，小子有本事恁可勁兒地揍，但是甭招惹楚家小孩，甭把人家兒子弄野了。

楚珣不依不饒地問霍小二：&ldo;你敢說打架是你挑的頭？&rdo;

&ldo;咱大院裡，你是司令我是司令？你有那個譜嗎你叫得動咱們的人嗎，你就吹牛吧。&rdo;

&ldo;水炸彈是你搞的？&rdo;

&ldo;你敢搶我的？你淨瞎說！&rdo;

霍傳武讓楚珣呲兒了幾句，笑了，滿不在乎，臉上浮現淺淺的小窩。

二爺咬你，楚珣怒哼哼得，倆人互相翻白眼兒，拿眼角瞄著對方，樓道里傳出粗粗沉沉的拼命壓抑的笑聲。

打架挨罵了，消停了，可是那時候，倆人心裡都暗暗覺著，這場架打得挺值的，真開心，真好玩兒，揍他們！真諮兒！……

第十三章傻逼的歲月

楚霍兩家都沒想到，那天各自讓孩子去給侯家登門道歉，沒起到多少正面效果，反而讓倆熊孩子在某條路上越蹚越深，越走越遠。楚珣是自從那回，跟霍家小二玩兒出了哥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