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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昊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昂首步入了大殿,在大殿的最前方,是宇文皇族歷代先皇的畫像和供奉的神位。端昊一邊向前走,一邊一一看過畫像上的每一位祖先。
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就會被責任和使命充滿。為了西蜀國,這畫像上的每一個人,都放棄裡許多,也付出了更多,宇文皇族歷代皇帝嘔心瀝血的經營,才有了西蜀國今天的局面。而他——宇文端昊,也應該像他們那樣,全力以赴的創造出西蜀國的全盛江山。
此時,端昊的心中,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兒女私情,有的,只是作為一位帝王的滿腔豪情!
純兒在執禮太監的引導下,完成了一整套複雜的拜祭儀式。當這套繁瑣的儀式結束的時候,純兒已經頭昏腦脹了。
純兒被太監引著走出奉先殿,殿門口已經等候著一駕華麗的長車,純兒就將坐著這駕長車,遠嫁大梁國。
眼看著純兒就要走出大殿了,忽然,一枚金釧從純兒的衣裙上墜落了下來,金釧彷彿長著眼睛一樣,徑直就滾到了拓跋傲疆的面前。拓跋心中明瞭——純兒是故意的,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操縱這枚金釧的走向。所以拓跋很自然的彎腰拾起了金釧,而純兒也駐足轉身,移步到了拓跋的面前。
拓跋先施了一禮,然後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把金釧遞到了純兒的面前,純兒接過金釧,又朝著拓跋深深一禮:
“多謝將軍。”
拓跋趕緊躬身還禮:
“公主言重了,此去大梁路途遙遠,公主多多保重。”
純兒又朝著拓跋拜了一拜,然後再不多說,轉頭而去,因為她知道,拓跋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
純兒所坐的長車已經遠去了,皇帝、太后和皇后都回宮了,文武群臣也紛紛散去,奉先殿前只剩下了拓跋傲疆和無影,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留了下來,因為,他們都覺得有話要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個人默立了良久,無影才沉聲問道。
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卻讓拓跋覺得無從答起,想了想,他才說道:
“不管她是丞相府的小姐,還是嚴美人,她確實是落蕊神針的傳人,這一點不會錯。”作為端昊的兩個親信,他們當然都知道這個鴻雁公主的真實身份。
“這條和親的路太莫測了,我擔心她。”又沉默了好久,無影才低聲說道。
拓跋的心中一陣感動,在他的記憶中,無影一直就是一座已經形成了億萬年的冰山。儘管拓跋一直就知道無影對純兒有感情,但是他真沒想到,無影對純兒的愛和牽掛,竟然是這樣的深沉細膩。
拓跋不禁長嘆了一聲:‘造化弄人啊。’想到此,他不禁開口勸道:
“無影將軍,你一直都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好男兒,純兒先入西蜀國後宮,後又和親大梁王室,也許她生來就是註定屬於皇家的。而且,我相信,以純兒的聰慧、膽識和能力,她一定能夠應對一切不測。”
無影再也沒有說一個字,拓跋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基本沒什麼說服力,心中也很懊惱,但是,面對現在這個局面,他們兩個又都無能為力,只能在心中祈禱,但願純兒能夠平安。
純兒的車駕以一種非常安詳優雅的速度,駛出了京城。一路向北,整整走了大半天時間,才在一處客棧住了下來。看起來,大梁國派來迎娶西蜀國公主的使臣們,都非常的精明幹練,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有條不紊。
第二天一早,純兒在玉環的陪伴下走出客棧,赫然發現自己昨天所乘坐的車駕不見了,而是換上了一輛新車!這輛車看上去樸實的多,也結實的多。
看見純兒困惑,為首的使臣,趕緊上前來,先禮貌的施過了禮,才畢恭畢敬的說道:
“公主,我們回大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