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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後果很嚴重

陳諾轉向彭志飛，冷冷打量他：&ldo;一區一班行啊，淨出名人!你也算隊裡的訓練尖子，就這種覺悟?和平年代來當兵，當然不是為了上戰場那種無聊事，就為了找工作能走捷徑是不是?&rdo;

彭志飛嘴硬地低聲嘟囔：&ldo;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的……&rdo;

陳諾冒火了：&ldo;你心裡怎麼想我不管，既然當了兵就得服從命令!軍訓第一天教你們什麼忘了嗎?我放什麼片子，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看什麼片子，看完了繼續訓練。對著同志說三道四，要在戰場就是動搖軍心!斃了你都不過分，還讓你有機會跟我在這繞!嫌煽情是吧，那咱們就來點實際的。你現在回宿舍，明天一早再過來，我領你去辦退學手續，軍隊裡不需要你這種兵，你回家去找更有前途的事業吧。&rdo;

彭志飛沒想到自己今天不但被單獨談話，還能享受被隊長親自勸退的待遇，當場被嚇住了。過了一會，他含糊不清地低聲說：&ldo;教官，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陳諾面色冷得像冰塊：&ldo;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顧衛南找你打架是不對，因為他只是學員，沒有權力教訓你。要我當時在場，就為你這種落後思想，說不定揍死你!&rdo;

彭志飛被訓得面紅耳赤，垂著頭不敢再說話，當然更不敢挪動半步，生怕自己一動，就被陳諾認為同意退學了。

陳諾看著他：&ldo;既然你不想走，那現在就別閒著了，你也去跑圈吧，跑滿八圈回宿舍寫檢查。&rdo;

彭志飛連&ldo;是&rdo;都沒說，低著頭也跑上了操場。

顧衛南這時已經快跑完一圈，他速度控制得很慢，因為本身已經很疲勞，要跑的圈數又太多，必須給後面留點體力。跑過陳諾身邊的時候，陳諾站在操場邊幫他數數：&ldo;一圈了。&rdo;

從這個語氣顧衛南就聽出來了，陳諾已經消了氣。他看了陳諾一眼，見陳諾的神情果然已經恢復到溫和狀態，不覺從心裡嘆了口氣：要命，又開始精分了……

彭志飛的速度比顧衛南快，到第五圈，他已經追上顧衛南，跟他平行了。顧衛南當沒看見他，自己跑自己的，彭志飛卻喘著氣開口了：&ldo;哎，你說你……有這個必要嗎?不就一句話，還不是說你，這麼小心眼乾嘛?&rdo;

顧衛南冷冷說：&ldo;當兵就是準備隨時打仗，你不這麼認為是你的事，我忍受不了你那麼說隊長是我的事。我們世界觀不一樣，沒什麼好說的，拜託別擋道。&rdo;他說著加快了速度。

彭志飛還在那裡不依不饒：&ldo;我就是說說自己的感受，也沒詆毀教官啊，我也沒惡意。那個片子是挺感人的，就是覺得用這個教育我們好好軍訓，有點像拿炮彈打蚊子。&rdo;

&ldo;我覺得這個方法很直觀。&rdo;顧衛南繼續加速，&ldo;你要覺得問心無愧，幹嘛不自己跟隊長把自己的話複述一遍。&rdo;

彭志飛臉上掛不住了，畢竟也知道顧衛南給他留了餘地。本來還想盡力說點給自己下臺階的話，但他的極限漸漸到了，只能被顧衛南越甩越遠。

顧衛南再次經過陳諾，陳諾還是那樣注視著他，態度溫和地站在操場邊數：&ldo;五圈了，慢慢來。&rdo;

兩圈以後，顧衛南的極限也到了。他開始覺得雙腿僵硬得不聽使喚，呼吸越來越粗重，肺裡的空氣好像被擠光了一樣，大腦嚴重缺氧，只能靠著意志力支配著自己機械地向前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