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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無聊賴地沏了壺茶,上好的毛尖被她糟蹋得徹底,自己卻也不嫌棄,一口接一口喝著。
對面突然坐下來個人,攜著一陣濃烈的女士香水味,是熟悉的某大牌斬男香調。
方珞寧漫不經心地抬眸,鍾紫珊正朝她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唇,姿態妖嬈,高開叉的晚禮服裙露出大腿處光滑如絲緞的雪白肌膚。
「你們家都已經那樣了,你還能弄到邀請函?」鍾紫珊一雙大眼睛斜睨著她,「方珞寧,你可真是好手段,算我小瞧了你。」
方珞寧往杯子裡倒茶,保持著毫無波瀾的優雅恬靜:「讓你失望了。」
鍾紫珊看著她這副淡定模樣就更加窩火:「方珞寧,你就別裝了,你現在肯定很落魄很後悔吧?讓你當年拒絕我哥哥,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現在遭到報應了吧?你現在就算回頭去找他,他也不稀罕理你了呢。」
「你哥哥怎麼樣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沒關係。」方珞寧嗓音低緩清澈,眼底也是一片平靜,「以前他影響不了我,現在也一樣。」
哪怕她打心眼裡覺得當初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因為被她拒絕就跑出去借酒澆愁,喝到局子裡,還消沉了整個高中時期的行為很不男人。
但在鍾紫珊看來,就是她害了鍾逸。
十年來,兩個人的關係劍拔弩張,是圈裡出了名的死對頭。
「哼,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鍾紫珊丟下這麼一句,便高昂著下巴起身離開。
方珞寧又獨自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聽說摘星的成員已經在會所門口下車,打算從窗戶裡看看。
剛走兩步,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嬌滴滴的,妖嬈魅惑:「瀾少,西山亭那個園子,你買下來打算做什麼呀?」
方珞寧轉頭看過去,鍾紫珊站在沈司瀾旁邊,整個人都快要貼住他。
男人目光深沉,瞧不出情緒:「暫時還沒想到,鍾小姐有何高見?」
「我倒是有個想法。」鍾紫珊說,「我們家一直想在西山亭那邊建個莊子,可沒有合適的地方,聽說蘇老先生的宅院風水絕佳,如果瀾少願意的話,八千萬賣給我,到時候莊子的利潤也有你一份。」
一邊說著,她一邊得意洋洋地瞥了方珞寧一眼。
因為她這個動作,沈司瀾也注意到幽暗處側身望著的方珞寧。原本冰涼無波的眼神中夾了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考慮一下。」
鍾紫珊笑眯眯地舉起酒杯:「那就多謝瀾少了。」
旁邊的一個富二代緊接著玩笑道:「哪用這麼麻煩,今晚把我們瀾少伺候好了,園子明天就送你。」
鍾紫珊嬌羞地摸了摸頭髮:「那多不好意思啊。」
方珞寧沉著臉轉身離開。
她靠在宴廳門口的牆壁上透了會兒氣,胸口還是一樣鬱悶堵塞,沒有絲毫緩解。
她可以容忍鍾紫珊做任何事,在她看來那些幼稚的攀比,落井下石的嘲諷,所有針對她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她不屑與她計較。
但她決不能容忍外公心愛的園子落到鍾紫珊手上,被她糟蹋,當做牟利的工具,淪為一個日日迎來送往的聲色場所。
走廊盡頭有窗戶,因為會有賓客喝多了過去透氣,玻璃沒關,這會兒風呼呼地往裡吹,涼意徹骨。
又一陣風毫不留情地鑽進脖子裡,方珞寧禁不住瑟縮了下,緊接著濃烈的酒氣襲來。
下一秒,她落進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臉頰貼著柔軟的布料感受到裡面滾燙的熱度,和沉穩的心跳聲。
一個醉漢罵罵咧咧地經過。
那人走遠後,難聞的酒氣便被風吹散,她鼻間唯有一縷清冷的幽香,浸潤在男人襯衫裡,又似乎是面板裡,也慢慢地侵入她的五感六識。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