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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那人說，&ldo;催眠只是實施催眠者對被催眠者的隱藏在冰山下的潛意識交流的過程，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樣神秘，如果被催眠者個性偏執，防守性強，失敗率很大。無論是多麼厲害的催眠師，都無法保證百分之百成功。&rdo;

&ldo;而在馬陵之戰中用到的所謂催眠術，短暫的刪除記憶是有可能的，但是需要很嚴苛的環境，一旦被催眠者接觸到相似的情景，馬上就會回憶起相關記憶，所以催眠術根本無法刪除記憶，唯一可能做到的，就是暫時掩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do;

康塗扔掉自己那些正在糾結的問題，努力跟上思路說：&ldo;所以在馬陵之戰，404依靠正常的催眠手段根本不可能刪除我們的相關記憶，沒有達成的條件。&rdo;

&ldo;就是這樣，沒有條件，不可能實現。&rdo;

在最初，康塗也覺得用催眠來刪除記憶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但是大家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也沒有人提出疑問，他也就跟著認同了這種規則，其實現在想來，催眠術從來都不是一種魔術，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保證一百多個人全部都成功?

這還是在預設這些人都是些心理易受感染的普通人的情況下，事實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有很強的心裡防備，並不會是那種容易被催眠的人。

那麼問題就顯而易見了，到底是人出了問題，還是404的管理者用了別的方法?而現在躲在背後的這個人，他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那人思維跳脫，根本不在一條線上，想到什麼說什麼，此時又問道：&ldo;人在進入催眠狀態時，如果被下達了與自身立場相反的指令時，會立刻醒來，我想問，我剛才至少讓你進入到四級催眠中，你怎麼會忽然醒了?&rdo;1

康塗想了想，道：&ldo;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拿什麼來交換?&rdo;

&ldo;我也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當然，是我可以說的那種。&rdo;

康塗懶得提醒他這項條約對自己有些不太公平，因為他現在並沒什麼心情破案，更沒有立場談判。這個人言辭之間很是坦蕩，也怕是不需要來那一套。他又覺得好笑了，儘管是在這樣的立場下，他仍然是非常容易相信別人，這個人剛剛才綁架了他。

&ldo;因為你說了上帝之手會將我的痛苦帶走。&rdo;康塗說。

那人說：&ldo;這句話有什麼問題?這只是一句非常常規的匯入語，全世界有八千萬個催眠師都在這麼說，不過八千萬這個數字是我猜的，沒考察過。&rdo;

&ldo;就醒了啊，&rdo;康塗無所謂道，&ldo;可能和我世界觀不符吧，我覺得痛苦無法被割捨，任何人都身在苦難之中，只不過有人不自知，苦難造就了一個人的品格，讓一個人成為他自己。&rdo;

那人說：&ldo;很有意思。&rdo;

&ldo;也就一般。&rdo;康塗說。

&ldo;好的，你現在可以提你的問題了。&rdo;

康塗仔細想了想自己要問什麼，最後提了一個最可能被回答的問題：&ldo;你覺得催眠這個線索，指向何方?&rdo;

&ldo;我尚在分析，沒有結論，&rdo;那人說，&ldo;不過可以告訴你我的觀點。&rdo;

&ldo;正常人是無法被催眠操控的，所以我們只有三個答案，一：我們被改造成不正常的人;二，我們生來就是不正常的人;三，404用了不正常的方法催眠。鑑於本人對催眠的一些瞭解，第三點可以排除了。&rdo;

康塗姑且不讓自己的大腦處理這條資訊，接著問道：&ldo;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