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2/3 頁)

鐘山。來的時候這座山還好好的，出來時卻已經倒了，而守護山的神獸也死了。

祝融走向趙政，說道：&ldo;你身上有龍氣。&rdo;

趙政正在給康塗揉背，隨口道：&ldo;怎麼?&rdo;

祝融看著他：&ldo;你的龍氣非常古怪，與我見過的都有所不同。&rdo;

康塗被捏疼了，&ldo;嘶&rdo;了一口，順勢道：&ldo;不用弄了，你倆聊吧。&rdo;

趙政站起身來，比祝融高了一頭，平淡地看著他道：&ldo;因為我不是龍。&rdo;

&ldo;你當然不是，&rdo;祝融莫名其妙地道，&ldo;這世上的龍都是有數的，哪一條我都認識，你根本與它們毫無關係。&rdo;

康塗想：&ldo;那趙政到底算什麼呢?&rdo;

祝融道：&ldo;你的命格更似蛟，而非龍，但你面相上卻有龍的運勢，而有這樣運勢之人不該像你一樣，所有前途與命運皆握在自己手中，彷彿虛空中的一葉，往哪漂泊都在一念之間。&rdo;

趙政：&ldo;……&rdo;

康塗非常不悅，也跟著站起來，皺眉看著祝融。

趙政沉默片刻，對康塗道：&ldo;燕靈飛有點不對勁，你去看看他。&rdo;

康塗無法，只好留下他們兩個人，轉身走了。

燕靈飛正躺在小溪旁仰頭看著夜空，今晚他們都很閒，沒有了迫在眉睫的要緊事，大家原地休整，身後還能傳來浮游與常羲的拌嘴聲。

康塗晃悠悠地走過來，坐到了他身邊，燕靈飛也不看他，說道：&ldo;怎麼不找你男朋友去了。&rdo;

康塗：&ldo;他有事。&rdo;

&ldo;我說呢，&rdo;燕靈飛嗤笑道，&ldo;不然你倆跟個連體嬰似的，膩不膩。&rdo;

康塗沒覺得他和趙政很黏在一起，想了想，認真道：&ldo;你太誇張了。&rdo;

&ldo;我沒有，&rdo;燕靈飛說，&ldo;我真佩服趙政還能受得了你。&rdo;

康塗無語，懶得理他。躺下身來也看著天空。

夜空非常美，群星像是諸神無心撒上去的一把細沙，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很耀眼。每當看著天空，康塗就覺得心裡很平靜，宇宙很大，他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顯得很微不足道，投身於宇宙之中，他似乎也有了寬廣的心胸，可以承載萬物，不喜不悲。

燕靈飛忽然開口道：&ldo;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rdo;

康塗想了想：&ldo;不知道。&rdo;

燕靈飛笑了，罵他：&ldo;傻逼。&rdo;

康塗一直覺得，自己活著是沒有意義的，或許趙政有、燕靈飛有、歐陽亙也有，但是他沒有，他沒有給這個世界做出一丁點貢獻的能力和慾望，他這樣一邊增熵一邊活著，無非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享受短暫的人生而已。

燕靈飛嘆了口氣，半真半假地道：&ldo;什麼樣的死法比較不疼?&rdo;

康塗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他：&ldo;靜脈注射吧。&rdo;

燕靈飛：&ldo;那是什麼?&rdo;

&ldo;我也不是很懂，&rdo;康塗說，&ldo;但是你能想像到的死法都很痛苦。&rdo;

康塗看著星空，伸出手去夠了一下，然後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說道：&ldo;就拿割腕來說，普通的割腕很容易割錯地方，白疼一場，如果真的想死的話割腕之後最好把手放進溫水，保證一直流血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