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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光是他不相信趙政。

趙政卻彷彿沒聽見一樣，一手攬著康塗的肩膀，低頭看手機，隨口道：&ldo;預約了下午三點。&rdo;

魯班：&ldo;三十年來頭一次，你們破紀錄了。&rdo;

康塗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趙政：&ldo;晚上開會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魯班說，&ldo;但是這場任務復盤對我們沒什麼意義啊，這一戰我們就沒怎麼參與，我不打算去了。&rdo;

趙政：&ldo;去看看吧。&rdo;

魯班看了他一眼，趙政道：&ldo;先走了，先生。&rdo;

&ldo;不要聽他胡扯。&rdo;趙政在康塗耳邊道。

康塗：&ldo;我感覺你變了好多。&rdo;

趙政看他：&ldo;嗯?&rdo;

&ldo;性格，&rdo;康塗說，&ldo;你比以前酷了。&rdo;

他從第一次見到趙政的時候，趙政就帶著一層面具，他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靈活地變幻著對人態度和措辭，以前面對魯班、歐陽和山一湖等人時，趙政明顯禮貌恭敬，而和燕靈飛等平輩的人相處時又很輕鬆，現在這些不同的面好像界限越來越不清晰了，他變得隨便起來，不再始終端著了。屬於他的原本的個性正在慢慢地顯露端倪。

趙政隨口說：&ldo;是嗎?&rdo;

康塗想：&ldo;當然是的&rdo;，他當然也很喜歡之前的趙政，但是好像更喜歡現在的趙政。或許愛情本來就是相互吸引，相互塑造的，康塗在讓自己更完美的時候，趙政也在慢慢地變得更加適合康塗，只不過這個過程很無聲，趙政太敏銳了，他做出的很多細節的改變康塗當時根本意識不到，只在後來才能慢慢地反應過來。

資訊的錄入格外簡單，康塗在自助機器上按了個手印，簽了個名，趙政將這兩張紙一式兩份列印出來，拿著去人工櫃檯確認了一邊，那個管理員反覆瞅了他倆好幾眼，好像是在判斷康塗是不是被趙政脅迫了，搞得康塗都想在她面前來個法式擁吻了，最後終於蓋了章，在終端上更新了他們的個人資訊。

康塗開啟手錶，看見自己個人資訊那一欄變成了&ldo;已婚&rdo;，然後順手看了一眼兩人的工分，趙政的工分二十一萬，他的工分九百。……等等?!趙政的工分多少?!

康塗懵了，怎麼少了這麼多?之前不是還有二十三萬呢嗎?

&ldo;夫人，&rdo;趙政說，&ldo;抬個頭。&rdo;

他雙掌攤開，上頭躺著一枚戒指，圓環上頭鑲了一顆鑽。

&ldo;我問了華餘，&rdo;趙政說，&ldo;他說這是你們的習俗，你猜我問誰買的?&rdo;

康塗心跳一滯，深吸一口氣：&ldo;你的工分，兩萬，花在這上頭了?&rdo;

趙政估計也預料到得挨罵，笑著說道：&ldo;先戴上再罵?我這一路生怕丟了。&rdo;

康塗問：&ldo;……能退貨嗎?&rdo;

他不是不想要，實在是太貴了，趙政要多久才能掙到兩萬工分?

&ldo;有點複雜，&rdo;趙政說，&ldo;估計是不能。&rdo;

康塗不死心地道：&ldo;從哪買的?&rdo;

&ldo;託燕靈飛幫的忙，他找了阿九，阿九幫忙問了下她朋友，&rdo;趙政說了一個名字，康塗好像依稀有一個印象，從來沒接觸過那個女的，&ldo;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