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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心思縝密到何等程度，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手段?康塗不禁毛骨悚然，如果殺人者真是用這個方法殺了黑齒常之，他相信這個城市中沒有人能從這個人手底下逃脫。

趙政道：&ldo;就是這樣，兇手只需要將自助機器中的刀片動一下手腳，就可以乾乾淨淨地殺掉黑齒常之。&rdo;

&ldo;誰能做到這一點?&rdo;康塗又問。

趙政沉默了。

他們想像不到，誰能夠躲避開404無孔不入的監控，把貨架上的東西換掉。

趙政道：&ldo;我去申請調取這裡的監控吧。&rdo;

這時候再盲目地去猜測已經沒意義了，他們需要一個確切的目標。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也就越來越危險，趙政第無數次對他道：&ldo;不要相信任何人。&rdo;

康塗很想問：&ldo;也包括你嗎?&rdo;但是沒有說出口，點頭應了。

&ldo;或許不只是我們找到了線索，&rdo;趙政沒發現他的異樣，思考著說，&ldo;阿九可能也知道了，她懂醫術，對這個會更加敏感。&rdo;

如果真是這樣，那阿九可以說很有勇氣了，敢這樣向他們暗示，如果他們中間有兇手，阿九的境地將會非常危險。

&ldo;她一向很聰明，&rdo;趙政說，&ldo;就像是藤蔓能找到牆壁依附一樣，她也總能找到比自己強的人來保護自己。&rdo;

康塗下意識地說：&ldo;為什麼不找燕靈飛?&rdo;

趙政失笑地看著他，似乎在問他的忘性怎麼那麼大。康塗啞然：&ldo;他倆還沒好?&rdo;

&ldo;今天下午還吵了一架，&rdo;趙政說，&ldo;燕靈飛哄得不耐煩了。&rdo;

康塗：&ldo;……&rdo;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和燕靈飛真是同病相憐，都慘慘的。不過往好處想，趙政至少不會罵他，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就算以後真出櫃了，趙政應該也不會像阿九對燕靈飛那樣對他。

他已經打算好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和趙政好好聊一聊，不能再這樣不尷不尬地相處下去了，哪怕這可能會把趙政直接推得更遠。

監控的申請需要大概三天，應該能趕在發布新任務之前，康塗越發謹慎起來，此時才真正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而事實證明，這股味道並非是他的錯覺。

燕靈飛消沉了幾天又開始閒不住地到處瞎混，這天穿著一身運動服，拿著雙截棍來找他玩，噼裡啪啦地耍了一通，問：&ldo;帥不帥?&rdo;

康塗累得幾乎想要輕生，趴在辦公桌上苟延殘喘說道：&ldo;帥。&rdo;

燕靈飛道：&ldo;咱們成立一個小分隊如何?就叫抓住神秘殺人者小分隊。&rdo;

&ldo;你可真是會取名，&rdo;來送檔案的華餘嘲道，&ldo;太好聽了。&rdo;

燕靈飛：&ldo;我似乎聽出一些不滿，你在懷疑我的文采。&rdo;

&ldo;沒有懷疑，&rdo;華餘說，&ldo;我單純地在諷刺你。&rdo;

燕靈飛：&ldo;……&rdo;

康塗虛弱地道：&ldo;我要辭職了……&rdo;

&ldo;那你取一個，&rdo;燕靈飛收了雙截棍勉強塞進自己的兜裡，看熱鬧般道，&ldo;我聽聽。&rdo;

華餘道：&ldo;黑影行動組，怎麼樣，抓住黑夜中的影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