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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塗也跟著笑了：&ldo;我第一次真的經歷身邊的朋友死亡。&rdo;

他活了二十五年，好像也很幸運，除了一些並不親近的親人之外，生活在身邊的朋友都很平安健康。大家都平凡而安穩地活著。

趙政夾了一筷子菜，他好像很愛吃魚，最愛吃魚腹的部分，一邊吃一邊道：&ldo;我經歷過很多次了。&rdo;

康塗覺得自己現在，竟然有些替404的人感到難過，也替趙政而難過。

他們的人生中一定經歷過很多跟死亡相關的事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他們向來運籌帷幄，冷靜自持，也不代表就不知道痛苦。

趙政的生命中總是這樣的風景，想必也並非情願。

雖然康塗自己以後也要經歷這些。

&ldo;404死了很多人嗎?&rdo;他輕聲問。

趙政挑了下眉，說道：&ldo;並不止是404。&rdo;

他吃東西吃得很快，魚腹已經都挑出來了吃完了，頭也沒抬地道：&ldo;我爹在位三年就死了，當時我十三歲。&rdo;

康塗有些抱歉地&ldo;啊&rdo;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到了這個話題。只能安靜地等著他接著說。

趙政很平常地說道：&ldo;沒什麼，我小時候一直在趙國，其實和他接觸的並不是很多，是我娘將我養大。&rdo;

康塗知道這件事情，說道：&ldo;你說過這個，在趙國生活的並不太好是嗎?&rdo;

&ldo;很不好，&rdo;趙政道，&ldo;因為當時秦與趙國交惡，兩國接連交戰，我爹本是秦國派往趙的質子，在那個時候險些被斬殺，他與呂不韋逃了，但把我們母子留在了趙。&rdo;

康塗沉默了一刻，問道：&ldo;為什麼?&rdo;

如果質子出逃，趙國連敗在秦的手下，那麼趙姬母子該是什麼處境是可想而知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還會把他們留在趙國?

趙政勾著唇角地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ldo;因為錢。偷偷溜出城的錢是按照人頭算的。&rdo;

康塗一下子無話可說。

趙政好像沒當回事，仍在吃東西，說道：&ldo;我爹到了秦之後，認了華陽夫人為母，他本名異人，為了討好華陽夫人甚至改名子楚。後來終於如願當上了太子，趙國此時意識到他可能當秦王，終於不敢再追殺我們母子，把我們送回了秦。&rdo;

&ldo;就算是這樣，他也只在位待了三年就死了。&rdo;

康塗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他也摸不清楚趙政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和他說著當年的事情。

&ldo;至少你母親一直陪著你。&rdo;他說。

趙政&ldo;唉&rdo;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很無奈地道：&ldo;你可怎麼好。&rdo;

康塗：&ldo;?&rdo;

&ldo;你一點歷史都不學的嗎?&rdo;趙政也很疑惑，&ldo;之前的事有人不知道，但是後來的事你也不知道?&rdo;

&ldo;……什麼事，&rdo;康塗確實不知道，有些擔驚受怕地道，&ldo;我說錯什麼了?&rdo;

趙政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解釋道：&ldo;我娘與嫪毐私通多年，育有二子，時值我成年加封之時，嫪毐心知如果我登基定然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想要策反，嫪毐的謀反勢力，都是我娘暗中支援的。&rdo;

&ldo;她也想讓我死，想讓我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她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