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2/6 頁)
安說喜歡他的蝴蝶時,祁不硯卻有點想留下藍色蝴蝶了,他莫名其妙想讓被他半路撿來養的她注視他,眼裡只有他。
此刻,蝴蝶紋路深可入骨。
祁不硯像受傷疼了般微顫抖著。
賀歲安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第三次問:“還沒好?”
他抬起了臉,下頜線條流暢優美,綴了不少銀飾的長髮在半空揚起小弧度,銀鈴聲源源不斷,墨黑髮梢散開又緩緩聚攏。
像在午夜間化出一張好皮囊、然後過來奪魂的妖魅,他五指深陷被褥中,像抓住了支撐物。
賀歲安看祁不硯露出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定是尚未好。
她對此事也沒實際經驗。
賀歲安略一思索道:“那再緩一緩,待會兒可能就好了。”
祁不硯暫不言語,挺秀泛白的脖頸滲出些薄薄細汗,久而久之匯成一顆汗珠,沿著繡有複雜圖騰的衣領滑落,透有幾分脆弱感。
等了又等,賀歲安沒等到他轉好的時候。她能猜到這般會難受,糾結再三,憋得臉紅了,建議道:“你其實可以碰一碰。”
“碰一碰?”少年開口了。
她喉嚨幹了:“嗯。”
祁不硯靠近賀歲安,鼻樑抵在她肩頭上,呼吸落到她身側。他聲音極輕,像先生討教的學子,很直接又很純粹:“要如何碰?”
賀歲安窘迫得快抓狂,如想撓人的貓,爪子又被人剪掉了,只能在心中虛晃一槍,可又知道他不是捉弄她,而是單純疑惑。
她支支吾吾,這要怎麼說。
說不出口怎麼辦。
祁不硯呼吸出來的潮溼氣息籠罩著賀歲安,香味纏人。
少年的臉型非常立體,端看下來與大周人有細微的差別,披頭散髮不會令他看起來無神,反而多了一抹超乎性別的自然俏。
賀歲安移開目光,一時間有點無法直視祁不硯。
她遲疑:“握住?”
他不自覺低頭吻了吻賀歲安的肩,像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五指鬆開被褥,靛青色衣飾微翻疊,隨後在黑暗中生疏地握住。
祁不硯等著賀歲安往下說,她也被自
己說得頭皮發麻,又不能半途而廢:“然後你上下動。”
少年動了一下。
細汗愈多,浸溼他長髮,冷玉般的指骨與底下的粉色的肉形成色差,指尖起伏,使得整張臉泛著難以言喻、又極致矛盾的靡麗。
賀歲安全程目睹豔花盛開的場景,豔得流落濃郁的白,粉中帶白。祁不硯揚起脖頸,在最後無意識喚了一聲:“賀歲安。”
叫得賀歲安一個激靈。
她耳垂被火燒過似的紅,不太確定道:“應該行了的啊。”
祁不硯埋首在賀歲安脖窩,很安靜,髮飾落到她身上,有點癢,又有點涼感。他並不覺得在她面前這樣會是難堪的事,接受了。
他天生匱乏情感,不好意思、羞澀等也是沒有的,一貫善於接受自己所有,坦然直面變化。
但今晚的他透過賀歲安認識到一件事——原來還可以這樣。
先是很疼。
照她說的做後,很舒服。
後來,祁不硯獨自去清理乾淨,水聲在房間響起,不過須臾,他又回來抱住了她,也讓賀歲安抱緊他,很想要親密無間的擁抱。
祁不硯這個人有一個特點,他從不會掩飾自己內心想法,他會說出來,會做,譬如現在。
賀歲安照做。
她用雙手抱緊了他。
然後,他遵從本能,細細吻她露出來的頸側片刻,再入睡。
賀歲安抱著祁不硯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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