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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痛苦來得似乎極為迅猛,讓陸時琛的脊背頓時躬了起來,手臂上的青筋悉數爆出。
「頭疼?」看著陸時琛飽受折磨的表情,孟釗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陸時琛似乎頭疼得更厲害,他呼吸粗重,兩隻手都抬起來,手指緊緊地掐著太陽穴附近,力氣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頭捏爆。
看著那幾近變形的手指,孟釗有些於心不忍,他用了些力氣把他的手拉下來,扶著陸時琛到床邊坐下:「你先別跟自己較勁,坐下緩一緩。」
把陸時琛按到床上坐下之後,孟釗抬手放到陸時琛頭上,手指插到他的頭髮裡,摸索到太陽穴附近,用了些力道按壓,因為沒學過推拿,這樣按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他看著陸時琛:「好點兒沒?」
陸時琛閉著眼沒說話,好一會兒,粗重的呼吸才逐漸平復下來,緊蹙的眉間也慢慢舒展開來。
「好點了是不是?」孟釗觀察著他的神情,鬆了口氣,「你這怎麼回事兒啊……」
陸時琛搖了搖頭,沒應聲,像是一時被頭疼激得沒力氣說話。
孟釗手上的動作沒停,又控制著力道幫陸時琛按了一會兒:「你這頭疼是經常犯麼?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也犯過一次。」
「偶爾。」陸時琛出了聲,聲音有點啞。
「沒去醫院看過?」
「看過。」
「醫生怎麼說啊?這國外的醫療技術這麼先進,這麼多年了都沒治好?」
「治不好。」
孟釗手上的動作停頓下來:「什麼意思?……沒得治?」
陸時琛笑了一聲:「你怕我死啊?」
一聽陸時琛還笑得出來,孟釗頓時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他停了動作,收回了手:「禍害遺千年,我覺得你死不了。」陡一停下來,才覺得剛剛這動作實在過於親密。
陸時琛又笑了一聲,這次比上次更低一些:「那還真是不幸。」
孟釗走到周衍的桌前,拿起那個相框:「你剛剛看著這照片……想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想到。」陸時琛抬手捏了捏眉心,「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也是,這照片距離現在也得有二十年了,記不清也正常。」孟釗繼續試探著問,「不過,會不會覺得這張照片有哪兒不對勁?」
陸時琛搖了搖頭,片刻後才說:「我十歲的時候出過一場車禍。」
這件事孟釗前幾天聽師母提到過,所以聽到陸時琛這樣說,他並不覺得驚訝,他更好奇陸時琛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
「車禍之後,我患了應激性失憶,十歲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陸時琛看著他,平靜道,「所以,我有沒有看到過這張照片,認不認識照片上的人,我全都不記得。」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陸時琛繼續說,「這張照片應該跟我有某種聯絡。」
第22章
「應激性失憶?」孟釗知道這種症狀,它和孟若姝當年的應激性失語症一樣同屬於ptsd的表現,「所以,你小時候的記憶完全消失了?」
「也不算完全消失,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腦子裡的某個地方,但一旦我試圖用力想起什麼,就會像剛剛這樣。」
「所以你一直以來的頭疼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陸時琛看上去被剛剛那陣頭疼折騰得有些疲憊,「失憶症的併發症。」
「這麼嚴重,你爸那時候沒給你找醫生看過?」
「找過,沒用。」陸時琛記得,那場車禍之後他手臂骨折,在醫院躺了一段時間,出院之後,陸成澤帶他去各個醫院拜訪了不少醫生,但他的失憶症始終沒有任何起色。
那段時間陸成澤每天都會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