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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腦子裡裝了太多事兒,孟釗從床上坐起來,找了件乾淨的t恤穿上,然後出了門。
他打算出去跑兩圈,清空一下大腦,助助睡眠。
孟釗有固定的跑步路線,但今天他改變了路線,打算跑步去案發現場再看一眼。
孟釗的住處離那片拆遷區大概六公里的距離,平時如果不遭遇嚴重堵車,開車十分鐘就能到,而今晚他跑步用了半個多小時。
快到那片拆遷區時,他的速度慢下來,平復著呼吸走了幾步。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孟釗覺得前面那個身影極為眼熟。
——看來對這案子掛心的不止他自己。
眼看著陸時琛拐進圓拱門,孟釗放輕腳步,他想看看陸時琛到底要做什麼。
案發現場周圍還是封鎖狀態,陸時琛半蹲下來,胳膊肘搭在大腿上,似乎在低頭看著什麼。
這種天賜的報復機會,孟釗不想輕易錯過。
要不是當年陸時琛出國了,這一架會提前十幾年發生,不過,現在來得也不晚。
孟釗靠近陸時琛的背後,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第6章
出乎孟釗意料,陸時琛反應極快,一側身躲開了孟釗踹過去的這一腳,並且抬手抓住了孟釗的小腿。
孟釗朝陸時琛倒過去的同時,用手肘發力,勾住陸時琛的脖子。背後偷襲變成了近身纏鬥。
孟釗在警校的格鬥成績數一數二,但因為剛剛跑了六公里,消耗了太多體力,此刻居然堪堪跟陸時琛打了個平手。
在短暫壓制陸時琛的片刻,孟釗一隻手屈起來壓住陸時琛的前胸,另一隻手迅速從兜裡掏出一副手銬,「咔」的一聲輕響,鎖住了陸時琛的一根手腕,就在這稍稍佔了上風的當口,孟釗停住動作,佯作才認出陸時琛:「哎?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犯罪分子作案後回來觀察現場呢……」
話沒說完,陸時琛忽然抬手,第二聲「咔」響起來,另一半手銬便銬到了孟釗的手腕上。
孟釗:「……」
「孟警官這麼輕敵,很容易被反制服啊。」陸時琛看著孟釗道。
「裁判口哨都吹了,之後的動作一律算犯規吧。」
「可惜我沒聽到口哨,還以為剛剛是賽點。」陸時琛說完,頓了頓又道,「你身上很熱。」
明明聽上去是很普通的一句提醒,眼前的動作也是格鬥時的常見動作,但孟釗忽然覺得有些怪異,距離太近了……手臂幾乎能感覺到陸時琛胸前的肌肉形狀。
孟釗稍稍起身,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一邊從兜裡摸鑰匙一邊問:「你學過格鬥?」
「學過一點。」
「不止一點吧?」孟釗看他一眼,繼而微微皺起眉,兜里居然……沒鑰匙。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他出來也僅僅是想跑個步,所以出門時根本沒想帶手銬,剛剛跑步時兜裡的手銬一直發出喀拉喀拉的金屬碰撞聲,他還有些後悔沒提前拿出來擱到家裡。
這手銬是白天放在褲兜裡的,鑰匙應該裝在上衣的外套口袋裡,而外套……落在了市局,這就尷尬了。
「沒帶鑰匙?」陸時琛看出來了。
孟釗輕抽一口氣,覺得有點牙疼,他打算把這股邪火發在陸時琛身上:「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覺,跑來案發現場做什麼?」他說著,一隻手撐著地面,蹲了起來。
因為現在跟陸時琛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只能等陸時琛先坐起來,然後兩個人才能一起站起來。
「睡不著,過來看看我是怎麼被卷進這案子的,」陸時琛坐起來,反問孟釗,「不算違法吧?」
「剛剛你在找什麼?」孟釗看向陸時琛剛剛半蹲的位置。
「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