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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似乎還有幾分譏諷,穆星河還未聽清楚, 他已經轉過頭去,撇下一句話來。
「跟上。」
這種信口開河的神秘自我介紹竟然被這個神秘大佬接受了,穆星河雖然心中有底,但也大覺僥倖。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無妄之災終於是避過了, 結果是隻能做大佬的跟班,告別了以前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人生。
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穆星河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回頭看了看放置著段柏秋的地方,終究扭過了頭跟上那個人離去了。
他與那個人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 一前一後走著, 那個人始終沒有說話,此人殺人不眨眼, 他實在不敢裝自來熟,兩個人之間一片靜默。
直到穆星河走到一座白石山腳底下, 思忖了幾番還是決定開口:「大佬!我要解手!」
可大佬看都不看他:「憋著。」
穆星河忽然感覺到萬分後悔,他當初或許只露一手美蘿莉就好了,不該許下什麼做牛做馬的諾言。這個大佬顯然是視小弟性命為糞土,自己今天沒被他殺了,但也指不定哪天也會被他玩死。
穆星河默默跟著他走,感覺十分憂鬱。終於,他又鼓起了勇氣,一臉嚴肅地說:「大佬,您知道嗎,很多疾病都是因為憋尿而導致的。細菌感染繼而形成尿路感染,尿路感染向上蔓延到腎,影響男性腎功能,然後這個部位出了問題,就會影響其他部位的功能,比如性功能什麼的……可能我下半身的幸福都寄託在您這一念之間,望大佬垂憐。」
大佬終於回頭看了一眼他,慢悠悠地開口:「那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他語氣似乎有些微的不耐,但是穆星河從這毫無溫度的眼神中偏偏讀出了一點「要去快去」的意思,依仗著這可能不到1的意思,再三保證「我真不會逃跑」麻溜兒跑走了。
白石山下一點植物都沒有,看上去分外詭異。只有幾個人在附近走來走去,衣著相類,大抵是某個門派的制服。
他雙手撐住膝蓋,不想耽擱時間,直接對那兒走動的幾個修真人士喊道:「靈璧門的人在不在?西南邊有一個大石頭後邊有你們的弟子,名叫段柏秋,受了傷,趕緊來人救一下。」
那些人果然都是靈璧門的,聞言彷彿鬆一口氣,不停道謝。穆星河指了指方向讓他們援救,喘上幾口氣又帶上一個小清風訣回去了。
大佬十分冷漠無情,連等都不等他,就徑直往前走,穆星河追了好一段才追到。
穆星河歸隊了大佬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就瞥了一眼,然後評價道:「膽子不小。」
穆星河好一會兒才把氣勻過來,望著前邊那個人的背影,忽然心有所感,說:「畢竟我還沒為您做牛做馬呢,您還沒到要用到我的地方就殺了我的話,那豈不是白白聽了我一段聒噪?這多虧啊。」
這話很冒犯,但大佬聽到這話步子都沒有停:「我何須用到你這樣一個區區練氣期。」
穆星河腳步緊跟著他,他的步伐從容,速度卻不慢,穆星河追趕起來有些吃力,但是他依舊努力邁大步子要跟上他。
天色越發暗下來,灰色的雲霧層層遮蓋住天空。
「我就那麼一猜,」穆星河看著前邊那個芝蘭玉樹一般的背影,緩緩笑起來,「這兒妖氣甚重,且越往前行妖氣越為濃重,大抵不出多遠,就是妖氣中心之處,或許是一個群妖窟,或許是一個大妖處所。這裡附近零零星星也有不少修真人士徘徊,估計這裡會有一些大機緣。或許有什麼機關需要我犧牲幾隻妖怪去解開,能給您省一點力便省一點力,不是嗎?我微末之軀,毫無作用,但是唯有一點我有自信無人可以替代我,就是我這種召喚妖怪之能——即便有人同樣能驅鬼喚妖,但也決計不是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