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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河還沒有拜見掌門,掌門卻先轉過頭對他開口了:「穆星河,你過段時間下山去吧。」
穆星河如遭雷劈——他倒是有想過他有一天會被雲浮視為叛逆趕出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早,更何況他現在在雲浮派裡已經是安靜如雞,安分得不能再安份了!
掌門卻是似乎識破了他的念頭,說道:「你沒有什麼過錯,我也並不是要趕你走,你若想留下便依舊按其他弟子那樣,修煉到凝脈期再由執事弟子安排下山。只是你現在機緣不在雲浮,趁現在下山歷練一番再回到雲浮,對你更好。」
穆星河沉默了半晌,然後慢吞吞說道:「我以為照雲浮派等級森嚴的作風,不是將我驅逐是不會勞您親自通知我的。」
掌門那淡漠的、看遍世事一般的眼底似乎浮起了幾分笑意來:「你這小子真是什麼都敢說啊。」然後他頓了頓,又說道:「你那個召喚妖物的術法,用來給我看一下吧。」
穆星河剛放下的心又驟然提了起來。
「雖然當時有煙塵障目,但是那種程度阻礙視線,他們怎麼會看不穿?」
穆星河不由訕笑起來——原來掌門找他來只是想看看這個,他原也不指望那個阻礙有多天衣無縫,但那些大佬們看得如此清楚,還是叫他有幾分尷尬。
回想起之前柏青陽說掌門是術法大家,喜歡探研各種術法,他這時倒是明白掌門喊他過來的原因了——這個召喚妖怪估摸著世上不會有第二個像他這種的,掌門想研究下也很正常。倒是叫他下山像是隨口提提罷了。
好在系統本身也沒說過不能暴露,且真要給他用他總要示於人前,他沒多少糾結就進入了系統。在之前的試驗中,他發現以符紙作為介質召喚更為穩定,他揮出幾張空白符紙,符紙無火自燃,符咒燃盡一陣藍色的煙霧過後,四個小妖怪刷刷刷出現在穆星河身前。
因為只是給掌門看看,穆星河也就隨便召喚了一個天邪鬼家族出來。
掌門凝神看了一下,面上便帶上了幾分感嘆之色:「不是邪門術法,竟也能驅使妖物……原理為何你可明白?」
穆星河倒是想說,他不可能編話出來糊弄掌門,一則掌門如此修為,編個不被揭穿的謊言實在不簡單,二則掌門親自找他,又對他以誠相告,他並不想玩弄什麼心機。
只是他也不知道何從解釋,難道要說他是其他時空的人,帶著其他時空的遊戲系統嗎?而且這原理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腦子裡有個陰陽師系統,為什麼系統還能把遊戲資料召喚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遊戲的能源系統還能跟真氣系統掛鉤……種種,便是他總是在測試也沒有搞清楚。
而他連這些都不清楚,更不可能要將召喚式神的辦法教給別人了。
只是這樣會不會讓宗門對他生出疑心呢?
穆星河還在盤算,然而掌門卻沒有為難他:「若是無法告知也不必勉強,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雲浮若是那種會強奪弟子機緣的宗門,早在很久以前就覆滅了。」
穆星河討好地笑:「謝掌門體諒。——只是我身上有種種詭異之處,宗門當真不在意?」
掌門淡淡道:「天璣峰首座季望是半妖之軀。」
直至現在,穆星河的心才放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原先對雲浮派誤會諸多,雖然一來到這裡便有人奪他性命,有人對他萬分排斥,但……雲浮派本身的氣氛不是這個樣子的,同樣有人欣賞他,有人幫助他,有人盡心指引他,即便是有很多人厭惡他,也未想要加害於他,他經歷的每一場戰鬥別人都待他公公平平,從不暗下絆子。如此龐大的一個宗門,能發展到如今,從來不會只因為有多好的功法。
穆星河最後又問了個問題:「我若是以雲浮弟子的身份驅使妖物,可會給雲浮招致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