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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些沒底氣,出聲詢問:「不知司倥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司倥衝著衛瑜笑了笑,將手中的紙隨便折了下塞進袖中,這才抱拳問禮道:「在下司倥,方才失禮之處,還請郡主海涵。」
「…先生言重了。」
「司倥此次也是奉了皇命而來,為明年陛下四十五壽辰上的百福圖挑選原像。」
「百福圖?」
「百福圖即世間百態圖,包涵人景物,涉及宮廷、世家和百姓的生活場景。司倥聽聞郡主新辦的德雅文會在考核,便不請自來,果然不虛此行啊!方才您與容廷一起作詩的場景我已記下,相信屆時定會為百福圖添彩!」
「……」
「司瘋癲,三聲之後,你立刻給我消失…不然我叫你先嘗盡世間百態…」東陵殊咬牙切齒地陰沉道。
「是是是…我立馬消失,我去清拙那裡瞧瞧去!剛才還見他跟著秦家那個小丫頭一起看畫看的起勁…」司倥跳走,跑遠幾步回頭咧嘴揮了揮袖口,叫道,「喂!這幅字我就拿走了啊!」
「……」
「…滾。」
衛瑜噎的說不出話來,抬頭看這位清冷的世子爺也是面目鐵青,眼眸深的嚇人。
「郡主…小姐們的字都收來了…」銀杏捧著一疊紙過來,見氣氛不對,小心翼翼道。
「…放下吧。」衛瑜頓了頓,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紙張上。
「世子爺,一同來看看姐妹們的字寫的如何吧!」
「…嗯。」東陵殊吐了口氣,轉身來到她身旁。
兩人意見出奇的統一,沒什麼紛爭就將六人的作品排好了序。最終誰能進入前二十,還需綜合別的專案的成績來判定。
讓銀杏收好紙張,安排了姑娘們先下去休息等結果。嶽瞳離去前有些擔心地看著衛瑜,衛瑜對她安撫地一笑,並未多言。
此時衛瑜更好奇的是,這位世子爺十七歲到了邊關,這麼些年來在學問上,起碼在書法上的造詣卻只增不減。
「你平時有時間練字嗎?」話不由自主地就溜了出來,問完連衛瑜自己都覺得甚是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又從那漆黑幽深的眸子裡找到了了熟悉的看傻子一般的表情…
「並不是每天都要打仗,我還曾去晉國遊歷過半年。」
「如此…怪不得世子爺的書法更精進了,衛瑜佩服。」說實話,從地理傳記本子中,衛瑜對晉國的風土情貌很感興趣,聽到東陵殊在那裡待了半年,不由十分的羨慕。
看到了她眼中的嚮往,東陵殊微微一笑,肯定道:「等到不打仗的那一天,就可以去爬晉國的雲壇山,在烏蘭玉漱湖邊垂釣,戴著面具參加巴奴鎮的阿塞拉敬神節了。」
「世子爺也不希望打仗?」衛瑜一怔,她還以為,每位將軍都渴望開拓疆土,以戰爭來實現野心霸業。
「為何會希望打仗?」東陵殊眼尾微挑,不解道,「越是打過更多的仗,就越不希望再打仗。」
「越是打過更多的仗,就越不希望再打仗…」衛瑜喃喃道,眼中笑意漸漸溢了出來,「是啊,如果不打仗,就好了…」
赫連墨啟打仗從不手軟,對待戰俘唯有一死,屠城也不止一次兩次。曾經她跟著赫連墨啟熬夜分析地圖,看著那個男人愈戰愈勇,愈打愈興奮,恨不能窮追不捨,把契韃人徹底消滅…她是感到害怕的…
「兆希…收手吧,再打下去,對我軍元氣也會造成極大創傷!」
那人卻不顧衣襟上沾的鮮血,兇狠道:「不可有婦人之仁,此戰若成,可保我大瀛東北十年之安!」
漫天喊殺聲伴著刺鼻的血腥味,四處籠罩著絕望的壓抑氣氛,讓人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