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4/4 頁)
有進來看過。今天左右無事,盧鴻一時興起,便獨自轉了進來。
這所院子並不甚大,獨處於府第一角,倒是有些奇怪。按盧鴻想來,或是那瞭然與情人幽會才特地興建的吧。
入了小院,慢慢走了幾步,看著四下裡,果然荒敗得很了。院中的雜草雖然簡單清理過,但鋪路地青磚都已經碎舊不堪,門窗雕欄俱都剝落得白痕斑斑。
盧鴻在院中踱了兩圈,這才緩緩地走進了屋內。上房並不甚大,陳設的桌案都已經漸漸朽了,一邊的矮榻上的錦墊估計已經被收拾出去,露出的榻面上爛了一個大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渾濁的氣息。
案上居然還陳著一個水盂,一支殘筆,想來是前任主人留下的。盧鴻隨手拿起了水盂,轉身對著光線看了看,倒是件邢窯的白瓷。或是放到後世,估計…也值不少錢吧。
盧鴻正發呆時,忽然手中的水盂竟然斷裂開來,無巧不巧,一下子掉在矮榻的窟窿裡。又深深地傳來兩聲響動,想是又摔得粉碎了。
盧鴻一驚,隨即便明白過來,想是這件水盂,本是有傷地殘器,又在這裡放了這久。如今自己拿起。吃不住力,一下子便斷開了。
只是令盧鴻疑惑的是。那半邊水盂掉下去地聲音有異,聞著那動靜,竟似落入地下。莫非這床榻之下,還有什麼機關不成?
盧鴻想了想,沒有聲張。只是伸手用力,緩緩拉開那件矮榻。隨著沙沙地聲音,矮榻慢慢地離開了原地,現出其下地一張木板來。木板上漏了一個大洞,黑乎乎地不知其下有多深,看來下邊竟然是一個隱密的地洞。
原來這地洞,便藏在矮榻之下。由於窗戶失修,雨水飄入,積於榻上,木材漸漸壞朽。面上漏了一個大洞,又滴於其下,連遮擋洞口的木板。也都朽壞了。今日無巧不巧,盧鴻手中水盂斷開,居然便掉落其上,砸穿了木板,使這密洞被盧鴻發現。
盧鴻彎下腰。用力地抬起了那塊木板。把它掀了過來,“啪”地翻在地上。立時騰起了一陣塵土。下邊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陰冷潮溼的空氣味道一下子湧了出來。
在院外地洗硯遠遠聽著似有聲音,連忙跑進院來問道:“少爺?怎麼了?”
盧鴻一聽,掃了一眼地下地洞口,出聲道:“沒什麼,走吧。”說罷便快步出了屋門,順手掩上,又對洗硯道:“你尋個鎖將這院門鎖了,告訴家人沒事不要到這院裡來。”
洗硯點頭應是,也不多問,隨著盧鴻一同出來。
上官庭芝一直淘到天色將晚,才結束了這項艱苦地體力勞動,扶著腰蹣跚而去。
第二天,雖然疲乏欲死,可上官庭芝還是堅持著來到盧鴻府上,繼續他未竟地制硯大業。
淘好的細泥還要摻入黃丹之類物質,此外盧鴻還特地命人去買了一包天冰回來摻入其中。
上官庭芝看盧鴻做這些頗為好奇。天冰一般是畫壁畫時摻入使其生輝的,在硯臺中加這東西,難道就為了能反光漂亮麼?
盧鴻搖頭道:“庭芝卻是說錯了。你可見過上等硯材,每對陽光側看時,其上星芒點點。那是硯石之中,均含有一種稱為絹雲母的東西。這天冰,事實上就是那絹雲母。有了它,硯臺才能發墨上佳。這可是你師傅我地獨門秘技,輕易可不傳外人的呵。”
就如制墨一般,這泥團也要反覆擊打堅細,方能製出佳硯的。因此上官大公子就從淘泥工便成了搗泥匠。結果就是離開之時,腰都直不起來了。
好容易泥陰乾後,到了雕刻這一環。若按盧鴻之意,反正自己手頭有一件瓦當硯,直接翻胚也就是了。但上官庭芝受盧鴻啟發,聲稱不管如何粗陋,也要親手完成這一對硯臺。盧鴻想想倒也是這意思,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