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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了吧。我們小姐說過,那什麼,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道理你知道不?不知道讓我們小姐教教你。”
盧鴻都沒正眼看紅袖,卻揹著手昂起頭,高聲背道:“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年,嘗閒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然後又嘿嘿笑了兩聲說:“後漢書陳王列傳中這段話,本是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那兩句皆是後人杜撰加上去的,曲解原文,妄改本意,居然還敢拿來說我!孔老夫子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知你們小姐教過你沒有?”
紅袖聽盧鴻說了半天之乎者也的,一句也沒聽懂,不過也知道他是笑話自己說錯了話。待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脹紅了臉,拉著鄭柔說:“小姐,他也不說人話,嘰哩咕嚕的,我都不知是些什麼,說不過他。你快幫幫我!”
第十七章 端石講座
鄭柔趕忙勸紅袖說:“紅袖,不要鬧了。盧公子說得是。”又對盧鴻說:“小妹所學不精,無知妄言,鴻哥哥見笑了。剛才小妹看鴻哥哥這書房中,初看確實有點發亂,但細細查來,書籍擺佈,似乎不是隨手亂放的,可是有什麼道理?”
盧鴻有點無奈地說:“唉,這也是不得已。”於是便將族學蒙師盧寬與老爸盧祖安商議讓自己自修一事從頭說來,又談到家族藏書難尋頭緒的苦惱,最後將自己無奈之下采取的辦法講了一遍。盧鴻一邊說,鄭柔一邊看著盧鴻畫出的表格,標註的字條及記下的筆記,越看越是心驚,黑亮亮的眼睛看著盧鴻,閃爍出別樣的神采。
待盧鴻講解完畢,看鄭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柔妹族中向以經學見長,自然沒見過我這樣的野狐禪,倒是怡笑大方了。”
鄭柔不明白野狐禪是什麼東西,不過也知道是盧鴻自謙的說法,忙著說:“鴻哥哥切不可妄自菲薄。小妹族中雖然於經學著意得緊,也不過是師授道傳,一家門戶。象鴻哥哥這般遍覽群書,縱橫經史的方法,真是匪夷所思,想來更是大有道理。只是若非有大毅力、大智慧,怕是難以為繼。”
盧鴻笑了說:“柔妹也誇得太過了,我只是覺得這樣看起來比較清楚便捷。現在族中藏書經、子二部都看得差不多了,史集二部我預計再有幾個月也就看完了。到時候怎麼辦,心裡卻是沒底。”
鄭柔聽盧鴻之言,心中更是一驚。心想這盧家藏書樓,雖然不如自己家中搜集得齊全,怕也不下幾千卷。盧鴻能用短短兩年時間通覽一遍,且看他用功之法,顯是所得頗多。如此天份,如此心思,說是天下之才,也不為過。
最初這門親事,因盧、鄭二夫人極為熱心,鄭柔乃是蒙鄭夫人收養,也不敢違背鄭夫人之意,只是應承憑其做主便是,實則心中難免委屈。雖然她早就聞說盧鴻大名,見了盧鴻人物形象,也是俊秀明朗,但行動頗為跳脫浮燥,心中稍稍也存了些芥蒂。直至此時見了盧鴻治學之法,所行所思,均是出乎意料,方知盧鴻才識,實是超出了世人藩籬之外,假以時日,不難成就一代大家。鄭柔年紀雖小,卻是自視頗高,此刻一旦對著盧鴻口服心服,一門心思便死心塌地的全系在了盧鴻身上,偷偷地卻又暗自慶幸鄭夫人給自己訂下的這門親事了。
鄭柔聽盧鴻說族中書將讀盡時便說:“小妹族中,也頗富藏書,雖然不敢說勝過盧家,但也有些獨到的地方。再則滎陽地處中原,襟帶洛京,若說求學問道,也較為便利。他日哥哥得暇,不妨到小妹族中游學一行,或有裨益。”說完,卻是臉色微紅,低頭不語。
盧鴻倒是沒注意到,只是隨口說:“鄭家書香傳世,家中藏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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