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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起來,說:“不可能,不可能的,到屹羅的密使閻羅本來就是武功了得的人,怎麼會被劫殺?國書怎麼又會落到他人手上?不可能!……”
“相爺,繁都我們也回不去了。”孫澎心急如焚地說,也不忌諱流芳在身旁,“這份國書被人印刷上千份張貼在繁都大街小巷,現在百姓情緒激動,要求朝廷給一個說法,尤其是邊境三城甚至還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暴動。朝堂震動,明隆帝他……”
衛卿一把抓住孫澎,“皇帝他說了什麼?”
“明隆帝說……”孫澎垂下頭,“這與屹羅的協議是衛相一手促成,他只是一時不察,聽信了衛相的話才糊里糊塗地蓋上了璽印……”
“皇甫重雲!”衛卿的指骨發白,手中的信函已成碎片,他轉而瞪著一旁悠遊自得的流芳,厲聲說:
“顧流芳!你說,這是不是百里煜的詭計?!”
流芳好笑地說:“相爺的質問真是無稽可笑,這個月來百里煜不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哪有時間和閒情管繁都的大事?再說了,任誰也不可能知道衛相和明隆帝意欲何為吧,難道會未卜先知?衛相有時間不如想想如何回繁都向北朝百姓解釋此事吧。”
“你不用幸災樂禍!”衛卿恨恨地看她一眼,頹然地坐在地上低頭沉思,流芳笑道:
“衛相苦思冥想些什麼呢?你如今真是危險得很,如果我是明隆帝,我如今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你的罪名坐實,不然何以平民憤?”
“哼,你少在那裡挑撥離間!”他冷然地瞥她一眼。
流芳不以為意地一笑,“衛相是棋道高手,自然知道什麼是丟車保帥。他能把你從一介布衣提上去,自然就能把你推出去當擋箭牌,所謂養兵千日,焉有不用之理? 衛相要保命,似乎有些困難。”
衛卿臉色發白,孫澎卻撲通一聲跪倒在流芳跟前,說:
“公主聰慧過人,定當是有辦法可以幫助我家相爺的,孫澎深受相爺大恩……”
“孫澎!”衛卿氣急敗壞地喝止住他,“這事輪不到你說話,閉嘴!”
“衛相倒是有個忠肝義膽的好部下。可是孫澎,我與你家相爺的恩怨也不少,比如我的兒子如今還在相爺手中……”
“公主,那孩子早就……”孫澎還沒說完便被衛卿一腳踢倒,流芳變了臉色,問道:
“那孩子早就如何?”
“公主莫要擔心,回到繁都後自然讓你母子相認。”衛卿若無其事地說,“不過要是我衛卿有什麼不測,公主的孩子也是不能倖免的。”
“衛相,那我就送你一句真言:讓人把你繁都的相府燒了,片瓦不留。另外,改道回繁都,不然明隆帝的殺手該找上你了。”
“為什麼要燒了相府?”孫澎問。
“衛相平日裡倘有與屹羅的書信公文往來,這些都是指正衛相通敵賣國的最好鐵證,與其去偷,不如燒了徹底乾淨。”
孫澎遲疑地看了衛卿一眼,衛卿沉重的點點頭,孫澎便下去了。流芳懶洋洋地斜靠在身後的硃色柱子上,瞅瞅衛卿說:
“相爺如果不趁風雪改道,隱沒行蹤,只怕天一亮便會有性命危險。”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局 10
“改道?按照路程寧皓的大軍此時已經到了繁都外一百里,明日只需迎頭趕上到軍中找寧皓,他必定能護我入京,屆時算起來本相也只是功過相抵,在朝廷之上即使為千夫所指也勝過從此淪為叛國之罪人再也見不得天日。”
“衛相明日請早,我還是輕車簡行回聚萍館,然後與衛相一起入朝覆命,如何?”
“明日?”衛卿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笑意,“公主豈能獨善其身?衛卿逃亡,焉能不帶護身符?不等明日了,我們馬上就動身。阿彩,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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