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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流過,入夜,打包好一點隨身物品,帶著西月,乘著府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從後門出了韓王府。
她不敢告訴老韓王,她知道他一定不允許她去的,她丟下了整個韓王府,丟下了他和無為,是種很任性的行為。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那身黑衣有可能掩蓋著斑駁的血跡,心裡就冷得發顫。她只要再多想一秒都覺得快要瘋掉了。
本不想帶上西月,可是她死活不肯讓流芳一個人走。沒辦法,流芳只能帶她出府,去買了兩匹快馬,告訴她自己是騎馬趕去虞州,想著她會知難而退,誰知道她動作生硬的上了馬,執起馬韁,居然也騎的有模有樣。
流芳此時心情煩亂,也無暇去細想其他事情,只顧揚鞭疾馳向虞州方向奔去。在馬上顛簸了足足一整天,傍晚時分才到了平樂鎮,在平樂鎮的客棧歇了一夜,打算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又馬上出發。
可是天一亮時,便有陵州計程車兵四處巡邏,像是在找人。客棧的掌櫃陪著笑問手執長矛的大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那兵勇瞪他一眼說:
“你好奇什麼?!若是見過兩個女子同行就來軍爺這來報告,老韓王就要到平樂鎮了,要是還找不到你以後別想著有安生的日子過了!”
老韓王追來了?!這本在流芳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之快。她遞了一個眼色給西月,兩人這時裝扮成臉色發黃的病懨懨的中年男子,西月機靈地往後院的馬廄走去,兩人一前一後牽了馬,趕緊出關。
可是平樂關關口士兵盤查正緊,凡是二人同行的都仔細查問。流芳拉著馬正要上前,西月一把拉住她,對她悄聲說:
“小姐,不若我們分別出城?”
“西月,不若你先回韓王府吧。”流芳想了想,“我不想讓老王爺擔心,這樣,你把這封信交給老王爺,就說我帶了足夠的盤纏,也很小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讓他放心。”
西月點點頭,伸出去接信的手卻有些猶豫。信是流芳連夜寫的,打算兩日後再讓人送到韓王府去,可是老王爺的腳程太快,根本等不到兩日了。
於是流芳便獨自一人出了平樂關。
從平樂關到天授關,中間只隔了連綿的桂山和蜿蜒的清河。騎著馬走在桂山下的大路上,也許是太累了,沒過多久,流芳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發軟,頭暈,險些便從馬上摔了下來。她連忙下了馬,忍耐著頭腦中的眩暈,慢慢地牽馬而行。
她沮喪不已,自己莫不是傳說中的低血糖吧!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除了偶爾風寒外,她的身體還真的是不曾有過什麼大礙,為什麼偏偏就是這當兒才覺得不適呢?
沒走幾步,眼前一陣發黑,小腹冰涼冰涼的忽然一陣抽痛,她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這位仁兄,你沒事吧?”
自己的人中忽然一痛,流芳睜開眼睛,只見面前是張放大了的絡腮鬍子臉,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她轉,她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只是這時,他的手指已經搭上了她的脈門。
這時她才看清,他的背上揹著一個藥簍,身上青衫陳舊,原來是個遊方郎中。
“你是女人?!”他皺眉。
流芳一手甩開他,瞪著他說:“關你什麼事?我好得很,你才有病!”
他沒好氣地說:“好心當作驢肝肺!就當我多管閒事好了,你說對了,你沒病,你只是有了!”拍拍身上的塵土,他轉身要走。
有了?什麼有了?流芳呆了短短一瞬,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靈臺,她站起來向著那人問道:
“你說‘有了’是什麼意思?我……我究竟……”
他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她,“你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有了,就是有了身子,兩個月左右,這時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