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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知道。&rdo;小校直搖頭。

&ldo;不可能啊？！那裡應該是匈奴人。他們去哪了？&rdo;

&ldo;看來我們是被包圍了！&rdo;

&ldo;匈奴人是不是跑了？&rdo;

&ldo;我們完了，我們全完了！&rdo;所有的羌人首領都在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猜測，可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這時，又有一個小校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支箭，上面綁了一封信。&ldo;報！……啟稟各位首領，漢軍射來一封箭書，要求我軍立即投降，不然全部格殺，一個不留！&rdo;

&ldo;讓我們投降？&rdo;大帳內一下安靜了，所有的人都坐了下來，不過半天沒有人說話。投降，他們已經盼望了十來天了，現在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不過現在誰也不願先說出口，更何況匈奴人情況不明，這就象是一場賭博，萬一押錯了，永遠也回不了頭了。

&ldo;報！……&rdo;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第三個小校又沖了進來：&ldo;不好了！漢軍昨夜偷襲了匈奴營地，匈奴人全軍覆沒！&rdo;

&ldo;啊？！&rdo;帳內眾人再一次發出驚嘆聲，一夜之間就全軍覆沒？怎麼我們在他們中間卻一點也不知道？

在得到小校肯定的答覆後，問題反而變得簡單了，投降‐‐成了所有人的決定。現在這種情況不要說打，就是漢軍扔下他們不管，他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他們已經沒有補給了，向東是匈奴人和漢人的戰場，向北是茫茫草原，向西和向南則是一片沙漠。現在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做漢人的俘虜。

羽林、越騎兩營一天之內消滅了一萬匈奴騎兵，兩萬羌兵，其中匈奴人戰死四千，其餘全部做了俘虜。而漢軍戰死不足六百，傷一千，全營上下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現在，只有一人還在提心弔膽，那就是孫烈。直到羌人全部投降，李息也沒提他戰場抗命的事，他想想自己編好的一套託詞，越想越覺得說不過去，他和大家一起站在李息的大帳內，別人談笑風生，他卻一言不發。他的頂頭上司徐自為看了覺得奇怪，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一探究竟。

此時，李息正在另一個大帳內去看趙佳義，他已經知道了趙佳義的身份，知道他是趙信的兒子。他和趙信同在漢軍的並肩作戰，對他的印象不壞，可沒想到世事難料，昔日的戰友變成了敵人，而且一打就是近二十年。現在他聽說趙信已在去年就死了，不禁想起了往事，囑咐手下盡力救活趙佳義。沒想到趙佳義醒來後發現被俘，抱著必死的決心，拒絕漢軍為其療傷，李息聽說之後，特地跑去看趙佳義。

李息讓人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趙佳義的床邊，半天沒有說話。趙佳義發覺身旁有人，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見是一位長者，看穿著應該是漢軍統率，於是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李息等了一會兒才說：&ldo;老夫是李息，曾經和你的父親做過兄弟。&rdo;

李息這個名字趙佳義非常熟悉，不僅因為趙信多次提過，更多地是在兩軍的戰報上出現過。趙佳義又睜開了眼，細細打量著這位漢軍的統率，李息因為馬上要升帳，所以現在穿著全套的甲冑，只是頭盔沒帶，放在了一邊。

&ldo;聽過。&rdo;趙佳義輕聲說道，&ldo;我父親多次提到過你。&rdo;這是實話，趙信當年也算年輕有為，深得劉徹和衛青的賞識，衛青開始北征之後，他和李息都在衛青的帳前聽用，他們和蘇建、李朔等人年齡相仿，朝夕相處，所以關係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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