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血狼新貌(上)(第1/3 頁)
第五十章:血狼新貌
轉眼間,上官陸任血狼所所正已有月餘,自季春入血狼所有將近三個月了,軍所校場內雜草早已不再青嫩鮮豔在驕陽的灼燒下變得枯黃。
一月時間,上官陸攜火攻餘威順利執掌血狼所,就連對他頗有怨言的知所胡賀宇也甘為知所盡心協助,更何況所內另三位旗總,自是唯上官陸馬首是瞻。
血狼所對當前的上官陸而言,不過是過客,但上官陸倘若無法透過血狼攢到足夠的軍功,過客一說恐成笑談,所以在得到知所胡賀宇、監事潘威盛、典務武鎮及其另三位旗總的支援後,上官陸開始著手提升血狼所整體戰力。
武典傷勢已經無礙,失去一臂、一腿似乎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不便,典房軍務依舊操持的井然有序,閒暇之餘還總會到校場溜達一圈。
“江頭,不能再這般操練了,血狼老卒自然無虞,但新近而來的可並未經歷戰火,嬌嫩著呢,特別是那些罪卒,幾千裡奔波跋涉押解過來,一旦廢了也太可惜了啊。”看到不斷有士卒因不堪操訓而暈倒在地,武典十分心疼的唸叨著。
面對武典,上官陸是既感激又敬服,畢竟若非武典也不會有今日的所正江頭,就算他此刻心急如焚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向武典解釋。
“武頭,我也是沒辦法啊,看似血狼士卒得以補充是件好事,但士卒良莠不齊卻又大大影響血狼戰力,月前一戰,血狼雖勝卻是慘勝,旗總戰死五人、軍頭與伍頭更是損傷慘重所剩無幾。況且軍關發現公文嚴斥軍制逾規之處,必須儘快恢復五旗軍制,軍制一事牽連甚廣,特別是事涉所內眾兄弟,最易人心浮動軍心不穩。”
相比於韃子,軍制才算得上上官陸最頭疼的一件事,畢竟戰事一起涉及個人生死,除了如何戰勝韃子讓自己活下來這個念頭外,其他一切皆是浮雲。
軍制,對於血狼所軍寨乃至其他各軍寨而言,同樣是極其敏感的存在,所寨、衛寨、司寨依軍制該是什麼樣,難道不清楚嗎?不,都清楚,而且是非常清楚,但恰恰這種違背軍制的情況卻又在各寨大行其道,且被所有軍寨內邊軍甚至軍關內邊軍所認同,甚至是默許,自然有其存在的必要。
身為邊軍,戰功於他們而言只要不死,那便非常輕鬆,畢竟北荒韃子從來就沒有安生過,除卻罪卒是一門心思以軍功抵消服役年限期待儘快離開這虎狼之地,其他自願成為邊軍者自然有他們的追求,這種追求歸根結底便是倚仗軍功步步高昇敕勳封爵。
倘若完全依照軍制,軍寨內軍職有限,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只要沒有空缺那麼縱然你戰功再高依舊無望高升,既如此邊軍怎能吸引更多人前來投效呢?所以各軍寨內才會出現有軍職之名卻無軍職之俸的現象。
就像此前的血狼所,所下有十旗,十位旗總中有五人便是空有旗總實權,領的卻是軍頭的俸祿,旗總如此,軍頭、伍頭自然如此,倘若當真依照軍制,血狼所由十旗變為五旗,也就意味著五位旗總、二十五位軍頭、七十五位伍頭不再是現有軍職。
血狼所、所正堂,血狼四屬官及三位旗總齊聚一堂。
“在座都是自家兄弟,我江軍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軍制恢復血狼所十旗變為五旗,那便是由掌變拳,更從容應對今秋韃子打垛。”上官陸環視四周朗聲說道,儼然一副血狼老卒的模樣。
堂內眾人沉默不語,特別是三位旗總更是表情複雜,上官陸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並未催促,他很清楚,活著遠比地位尊榮更加真實,只要青狼、灰熊尚在,懸掛在血狼士卒頭頂的死亡威脅便永遠不會消失,求生欲催使下的血狼士卒會作出決定,服從邊軍軍制。
“只要灰熊不滅、青狼不貪,血狼便永遠是這兩大金氈部的眼中釘肉中刺,灰熊、青狼可不僅僅只是兩大金氈部落,還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