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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心腸卻要比其他人更好些。”
薛錦繡淡淡道:“可有時候,人們說的話也會是一把匕首,一刀一刀捅在別人的心窩子上,殺人不見血。”
王嫂微愣,呵呵了起來:“這話倒有意思。不過姑娘呀,這世間人總是愛聽那些溫言軟語,總是喜歡看到自己想看的一面。”
“聽王嫂意思,好像與俞瑞安很相熟?”
“這個問題若想知道,小姑娘大可以去問他呀,昨兒不是才說了嗎。”王嫂彎眼笑道,“我知道,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在外十分艱難,但有時候太多的疑慮反而會讓人止步不前。”
“王嫂所言何意?”
“姑娘是個明白人,明白人點到即止。好啦,小姑娘你也該喝藥了,一個杜公子就已經讓小宋頭疼了,你再不聽話,那傢伙怕是要火冒三丈了。”王嫂說著,便讓薛錦繡去小廚房喝溫好的藥。
見院中無人,王嫂放下手中水瓢,拍了拍手去了院外,俞瑞安正拿著大刷子洗馬。王嫂站了半響,說道:“馬比人要好啊,替他刷刷毛,喂喂草料,就認你當主人了。也不需要說些什麼,相處的倒是輕鬆簡單。”
俞瑞安沒回應。
王嫂卻笑道:“安哥兒倒還是和在涼州一樣啊,不開心了,或者傷心了,就跑到馬棚去刷刷馬,喂喂草料,想來在安哥兒眼中,馬比人要重要。”
“沒有。”
“有些事明明能說明白,你就是憋在心裡,你以為誰都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嗎?”王嫂說話毫不客氣,“杜峰那樣好的脾氣都能被你氣成這樣,你還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在想,這麼明白的事他就不懂,那就不必費口舌了,反正不久以後他也會知道你在做什麼!”
俞瑞安愣了一下,終於道:“怨恨,憤怒都於事無補。他再氣憤又如何,難道朝廷就能善待佑威軍嗎?既然不能,何必如此生氣!”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鐵石心腸。”
“不理會那些無用功就是鐵石心腸?”俞瑞安不敢苟同,又道:“朝廷不願再佑威軍上多費功夫,但又不捨得調動慶元大營,這次亂軍最終還是要讓佑威軍出面。如此,父親就可以以鎮壓亂軍以朝廷的名義招兵買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為何要生氣?”
“你呀……”王嫂輕嘆搖頭,“人心是複雜的,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說得明白。既已如此,何不把能說明白的事說出來呢,什麼都藏在心裡,什麼都不說。安哥兒,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還是這般的性子,領兵打仗自然沒問題,但是……難道你就想一輩子領兵打仗嗎?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士兵,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很多人他們都想知道理由和原委。哎,也不知怎麼了,今天突然就囉嗦起來,算了算了,我還去燒我的紅燒肉吧!”說罷,轉身離去,不知怎又念道:“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當真是太年輕了啊……”
☆、九五章 靈驗
也不知是不是王嫂的話起了作用;俞瑞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去將原委與杜峰說了一遍。王嫂拿著一碗涼水正喝著;自顧道:“這孩子;還真是屬驢的!打一鞭子走一步;哎!”
不多時;薛錦繡一張臉皺成包子模樣走了過來——剛才的藥實在是太苦了。王嫂瞧她這幅模樣便樂了:“小姑娘;快快喝點水;壓下苦味。哎;小宋就喜歡熬苦藥了,總說是良藥苦口;不過小姑娘居然眼都不眨的喝完了,真不錯。”
薛錦繡憂傷的抬頭望天。其實她也很想矯情一下撒個小嬌抱怨抱怨的,但就現在這種情況吧;還是做個正常人好了。向正確的人撒嬌那叫情…趣,對個普通朋友路人撒嬌那叫“作”,她想過很多種死法,唯一不想的就是“作死”。只是對上王嫂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薛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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