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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去給你倒水……&rdo;

季清安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輕聲清了兩下嗓子，總算能發出點聲音來。他偏頭望向程霽的眼神中染上了一絲困惑與迷茫，一雙薄唇中吐出的聲音沙啞又低沉，

&ldo;你是誰?&rdo;

程霽正要伸手去拿水杯的動作僵住，臉上的表情霎時有些空白，他呆呆地望著病床上的季清安，問：&ldo;啊?&rdo;

季清安：&ldo;……?&rdo;

愣了一秒後的程霽終於反應過來，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程醫生對他說過的腦損傷患者後遺症……嗜睡，健忘，還有一個什麼片段性……

他一把拉過床邊的椅子坐在季清安病床一側，瞪圓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地表情：&ldo;你不會是……失憶了吧?&rdo;

季清安蹙眉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麼，停了會兒，大概是思考未果，他帶著些許不解的聲音才再次響起：&ldo;我為什麼會在這裡?&rdo;

&ldo;我操!&rdo;程霽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心裡嘀咕道：這也太他媽狗血了點吧，現在的黃金八點檔都不敢這麼演了……

季清安的目光始終注視著程霽在腦洞中遨遊時的略顯空洞表情，他沉默著，等待著。

果不其然。

程霽眼中忽而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也逐漸勾起一抹笑意，心裡那點小九九在臉上顯示了個清清楚楚。

季清安幾不可見地微挑了下眉頭，緊接著他皺起眉頭合上了眼睛，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極力想回憶起什麼。

程霽見狀一把拽住他的手強行扣進自己指縫間，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季清安，聲音裡是季清安再熟悉不過的語氣，一副做錯了事卻硬要撒嬌耍賴的模樣：&ldo;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想多了要頭疼的，你想知道什麼我講給你聽不就好了嗎?&rdo;

季清安的手由他扣著沒動，目光落在程霽臉上，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ldo;你講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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