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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被陛下收回了鳳印,現在後宮由張貴妃和穎妃娘娘二人一同打理。”
李資話題換的太快,林楠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皇后娘娘惹怒陛下了?”
李資嗯了一聲,道:“兩日前,江蘇巡撫上了摺子,說有鐵證,證明漕運總督浮估冒濫,吞沒河工銀七十餘萬兩。”
“浮估冒濫?”雖李資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後者事關江南的官司,顯然更吸引林楠一些。
李資解釋道:“我朝歲入白銀三千多萬兩,軍費、文武官員及王爵俸祿所佔開支最大,其次便是河工。河工上每年約要花去三四百萬兩白銀,若遇黃河決口賑濟搶修,又或者需清淤開渠,則還要倍增。因河工貪墨嚴重,先皇曾下旨,凡有修防工程,無論歲修、搶修還是另案大工,必由河道總督親自勘查確估,且工程需銀千兩以上者即需詳細開列各工細數並呈報工部批准。”
林楠道:“法子是好的,只是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若河都和其下屬沆瀣一氣,相互掩飾……”
林楠搖頭,朝廷看到的只是賬本罷了,他說用了二十噸巨石,你還能將這二十噸巨石從河堤上挖出來數一數?
李資道:“這便是我說的浮估冒濫了。父皇也發現了這一弊端,是以又下令,工程銀由工部撥往河道之後,河道總督如數撥往各縣,各縣存於庫中,不得它用,河工開工之時,再去縣衙支取,各項用度須賬目明細,以備查核。”
林楠依舊搖頭:還是那句話,法子是好的,只怕也收效甚微,只是多過了縣衙一手,多養幾張嘴罷了。
果然李資道:“江蘇巡撫於長箋言之鑿鑿,說漕運總督歷年來貪腐不斷,修河銀下撥時,縣令出具十萬兩收據,能收到七萬兩便不錯了。去年更是變本加厲,將河工銀半數納入其囊中,今年年初,又虛報名目,從工部要銀七十二萬兩,這七十二萬兩,各縣給了收據,卻沒有一縣收到了實銀。”
“那些縣令怕是不會認吧?”漕運總督這事兒做的雖大膽了些,但是也就是胃口大了些,手法真算不得什麼新奇。
林楠在現代時,類似的新聞看了不知道多少,上頭找名目批錢,下頭負責做賬、打白條、吃回扣。不在體系內的人完全察覺不到有這事兒,在體系內的人,一個個吃的肚子溜溜圓。除非是分髒不均發生反水現象,少有會捅出簍子的。不過這麼多錢,這漕運總督真是膽兒夠肥啊!又或者是……被逼急了?
“自然是不認的,所以父皇才讓我去查銀查賬。”李資淡淡答道。
皇上的意思,讓他做個和事老,將大事鬆鬆手放了,小辮子揪一個,擼了漕運總督的差事也就是了。這樣的差事他委實不願領,但偏偏是工部的事兒,又涉及皇親,他便是想推也推不掉。
聽聽八卦也就算了,事情涉及到李資的秘密差事,林楠便不再多問,道:“皇后娘娘因為這個被陛下遷怒?”
李資搖頭,道:“非是陛下遷怒,而是皇后娘娘心情不好,這兩日來不斷遷怒旁人。昨兒晚宴,穎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同穎妃娘娘說話時笑了笑,被皇后娘娘看見,便說她對自己不敬,原是要掌嘴罰跪的,那宮女分辯了一句,掌嘴便成了亂棍打死。張貴妃和穎妃娘娘等人不忍,紛紛為她求情,皇后娘娘怒火越來越盛……陛下趕過去的時候,奴才跪了一地,穎妃娘娘斷了胳膊,跌坐在地上,和張貴妃一起的縮在角落裡,皇后娘娘指著她們的鼻子破口大罵,不時用拂塵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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