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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將林兄弟當成了那起子窮酸貨,不想竟這般爽快的!日後還要多親近親近才是!”
馮紫英哈哈笑道:“薛兄這次可是看錯了人了,誰不知阿楠是揚州第一紈絝子,吃的玩的,沒有他不精通的,只怕薛兄也是遠不及的!阿楠前兒不是說江南好,只願老死在那兒麼,怎的我前腳剛回,你後腳便到了京城?”
林楠嘆了口氣道:“我怎比得了你,你是一心做大事的,我只願能在揚州做我一輩子的紈絝子就好。可惜家父卻不這麼想。也不知是哪個嘴快的,到家父面前渾說,說我不愛女色,只好男風什麼的——天知道那不過是我們酒桌上說來做耍子的,誰知道家父就當了真了!幾番教訓還不放心,偏生這個時候又遇上個賣古董的,叫什麼冷子興……罷了,提起來就讓人生氣。”
馮紫英大笑道:“你卻算不得冤枉,章博贍那老兒送了你兩個千嬌百媚的瘦馬,你倒好,一轉手兩百兩銀子就賣進了窯子……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讓人如何不誤會?”
林楠冷哼道:“剛算計了我,轉頭又送了兩對耳朵過來,當我林楠沒見過女人麼?什麼樣的貨色都來者不拒?”
馮紫英喘笑道:“那是那是。誰不知你林公子眼高於頂,揚州一眾青樓發了話兒,誰若能封你一個紅包,立刻便是揚州公認的第一花魁……”
此話一出,滿座轟然。
薛蟠大笑道:“原來林兄弟現在還是個雛兒麼?要不要哥……”
正說著,腿上被人踢了一記,忙訕笑著閉嘴。
馮紫英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道:“阿楠你不知道,第二日章博贍去贖那兩個瘦馬,我正好在那處吃酒,看著他被那老鴇宰了兩萬兩銀子,臉都黑了,最可笑的是,那兩個在窯子裡過了一夜,是不是完璧還兩說,就算是,身家也暴跌,偏他還不能不花了大價錢贖了回去。”
林楠笑道:“原就是要噁心他一下,若論銀子,區區兩萬兩,怕還不會放在他心上。”
馮紫英點頭道:“這倒也是。”
賈寶玉道:“你們兩個打得什麼啞謎?盡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林楠解釋道:“章博贍是揚州一個大鹽商,我和他有些不對付,罷了,不提這個!”
薛蟠道:“這個也不提,那個也不提,林兄弟忒不爽快,什麼話都只說一半兒,**辣的吊著人,這個什麼白鱔黑鱔的就算了,那個叫冷子興的總能說說吧?”(很多方言中,白念伯bo)
賈寶玉道:“正是這個理兒,快說快說。”
林楠笑道:“寶玉莫催,這事卻有你的關係在裡面。”
賈寶玉訝然道:“我可從來不曾去過江南。”
林楠道:“寶玉你人未曾去過,名氣兒卻早傳到江南了。寶玉可是說過‘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 ;便覺濁臭逼人’的話?”
薛蟠馮紫英大笑,薛蟠甚至還在身上嗅了嗅,道:“我怎的不知道,原來寶兄弟和我在一處時,還要忍受我身上的濁臭逼人。”
賈寶玉頓時紅了臉,道:“不過是幼年無知的話,哪裡就能當了真了。”
林楠道:“我看寶玉看的倒不是男女,而是容貌。但凡是長相清秀的,不拘男女,寶玉都一身清爽,換了長相醜惡的,亦不拘男女,個個都是濁臭逼人!”
賈寶玉臉色更紅,薛蟠拍案大笑道:“原來寶兄弟和我是一路的,正好我老薛也是如此!”
馮紫英見賈寶玉羞得都要藏進桌子下面去,開解道:“寶玉臉薄,就不要取笑他了。阿楠還未說,那個冷子興和寶玉有什麼相干?”
林楠嘆道:“家父不是正愁我只好男風麼?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總不放心,橫豎看我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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