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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跌入雪洞之中活活凍溺而死……”嘆了口氣又道:“後又聽聞,水泥、瓷磚等物皆是林郎所創,為富人華堂添彩,枉費人力!前者引人入歧途,後者更是持匠人賤業,不少人甚至說林郎你以此邀寵媚上,伺機斂財……”
顏逸沉痛道:“這才讓顏某不得不懷疑,林郎同我等,是否是同道之人……”
還沒完了是吧?
林楠淡淡道:“冰嬉之事,林某從不以其為惡事。這世間,有人喜遊山,有人喜玩水,有人愛跑馬,然每年落崖、溺水、墜馬者何其眾也,難道是山水馬匹之禍?林某素喜冰嬉,冬日滿目蒼白,酷寒浸骨,去冰湖之上滑一圈,彷彿飛翔與天際,身心皆醉,寒意俱消,煩悶亦灰飛煙滅,何樂而不為?只是人各有志,顏解元硬要將人性之惡也加諸其上,林某也無話可說。”
頓了頓,又道:“顏解元先前問林某,當學問是什麼。林某隻知,學問就是學問,但林某還知道,學當以致用,何以用之?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
“林某不敢說兼濟天下,但也想要造福一方。”林楠負手道:“說我為富人華堂添彩,我認,說我藉機斂財,我也認!”
頓了頓,等周圍議論聲漸起時,才又開口,道:“諸位應該知道,往日休整街道,均要附近居民和商家繳稅納捐,但門口這條水泥大道,甚至全京城新修的路,卻沒有問百姓要一文錢……顏解元可知錢從何而來?”
顏逸皺眉,不知林楠所言何意。
只聽林楠淡淡道:“我林楠是為富人華堂添彩,可林某每添彩一處,所得銀兩足可修兩條街道……將全京城的路修了一次,也只花去了這些銀兩的十之一二,顏解元可又知道別的錢去了何處?”
不等顏逸回答,司鴻海起身,沉聲道:“此事,我知道,不僅我知道,京城百姓大多都知道——那些錢,被三殿下帶去了修河堤!”
聞言,眾皆譁然。
這些事,在朝廷、在京城都算不了什麼密事,但這些外地來的學子卻還是首次得知,一時間議論紛紛,顏逸更是又驚又怒,任憑他再機敏,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知道此言一出,今天的事,就已經一敗塗地……誰又能想到,他用來攻擊對方的所謂把柄,正是對方最為堅不可摧的位置……
只聽林楠言語鏗鏘:“我林楠是伺機斂財,可是斂來的財,不是我林楠的,是朝廷的!我林楠是操持賤業,但只要有益於國家,有益與朝廷,有益於百姓,操持賤業又如何?”
語聲漸緩,望向顏逸,道:“顏解元說與我不是同道中人,想來便是因為林某人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才不屑與我為伍吧?但林某相信,林某雖與顏解元道不同不相為謀,但與在座眾人,卻皆為同道中人!諸位同林楠一樣,既肯千里迢迢遠赴京城,想來都是為了學以致用,造福一方百姓,不惜化為俗人,願意操心百姓柴米油鹽……”
聲音拔高,道:“林某願為我等同道中人,賦詩一首,以為共勉!”
轉身提筆就在雪白的牆壁上寫下龍飛鳳舞的字跡,正是他得以成名的“林體”。
眾人聚在他身後,一字一句的跟著讀,越讀便越是心悅誠服:“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好詩啊,真是好詩……”
在眾人還在賞析驚歎之時,林楠將筆扔到一邊,道:“孤芳自賞固然讓人憐惜,但甘為百花報春的平淡雍容,更讓林某欽佩!”
被獨自劃為“孤芳自賞”中的顏逸臉色蒼白如死,先前林楠一首卜運算元,將他嚇的魂不守舍,而這一首,更是直接將他打入塵埃……
林楠這首卜運算元,反先前寫給他的“贊詩”而用之,兩首詞風格迥異,在意境上各有其長,都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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