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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定琛再次餵許凡喝水。

直到水被喝完。

崔定琛說：&ldo;沒有水了。&rdo;

許凡這才不喊喝水，然後看窗外，說：&ldo;崔二爺，有羊羔。&rdo;

崔定琛看著報紙應一聲。

&ldo;好多麥子哇。&rdo;

&ldo;嗯。&rdo;

&ldo;哇!那邊還有火車!&rdo;

&ldo;聲音小點。&rdo;

&ldo;那邊還有火車，好多火車小房子哇。&rdo;

&ldo;嗯。&rdo;

&ldo;還有!還有!&rdo;

&ldo;聲音小點兒。&rdo;

&ldo;……&rdo;

許凡看一眼專心看報紙的崔定琛，然後看一眼睡在對面的許昭，又看看旁邊睡著的乘客，聽聽隔壁聊天的聲音，再次看向崔定琛，說：&ldo;我要尿尿。&rdo;

崔定琛收起報紙看向許凡。

許凡說：&ldo;我找爸爸，我要尿尿。&rdo;

&ldo;我帶你去。&rdo;

崔定琛放下報紙，坐床上起身，對許凡說：&ldo;走。&rdo;

許凡坐床上下來，朝走道走。

崔定琛跟著後面說：&ldo;右轉，右轉。&rdo;

許凡回頭，昂著小肉臉問：&ldo;右轉是啥意思哇?&rdo;

&ldo;……朝那邊走。&rdo;崔定琛伸手指了指右邊，許凡立刻右轉，直直朝前走。

崔定琛緊跟在其後，到廁所跟前時，崔定琛說：&ldo;停。&rdo;

許凡停下來。

崔定琛看一眼廁所說：&ldo;等一下。&rdo;

許凡問：&ldo;為啥?&rdo;

&ldo;廁所裡有人。&rdo;

&ldo;你叫他出來哇。&rdo;

&ldo;……等一下，等別人方便好了。&rdo;

&ldo;好。&rdo;

沒有家長在的孩子，是沒有那麼調皮的，許凡同樣也是，乖乖地站在崔定琛面前，跟崔定琛一起等廁所，等的許凡昂起小臉說：&ldo;崔二爺，我想尿尿。&rdo;

崔定琛問：&ldo;快憋不住了?&rdo;

許凡委屈地說：&ldo;嗯。&rdo;

崔定琛伸手敲了敲廁所的門，終於廁所裡出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在上廁所，而是在哭，怪不得那麼久，估計是剛離家，捨不得。

崔定琛也不管這個人，對許凡說：&ldo;進去上廁所吧。&rdo;

許凡說：&ldo;我褲褲沒脫。&rdo;

崔定琛問：&ldo;你不會脫?&rdo;

&ldo;我是寶寶，我今年不會脫，我明年才會脫褲褲。&rdo;其實是穿的太厚了，脫不動。

&ldo;……&rdo;

於是崔定琛蹲下身，先笨拙地將許凡的小棉褲向下褪，接著褪秋褲。

崔定琛是第一次給小孩子褪褲子，根本比他處理檔案還麻煩，感覺跟大人穿衣裳什麼的，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褪到哪個位置比較適合。

許凡站在廁所門口，小肉手攏著小襖子催促：&ldo;崔二爺，快點啊，快點，我憋不住了。&rdo;

崔定琛說：&ldo;等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