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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樓逍為了讓江煙儘快甦醒而隨身帶著那面前世鏡,但等到對方真的要甦醒,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把人丟得遠遠的。
一個開了智的器靈,還是自家笙笙的維c,他才不會讓對方呆在兩人的身邊。
對此樓父並無異議,他本就不愛插手這些事,要不是方今鬧出的亂子實在太大,他連今天這番話都不會說。
有趣,顧唯笙掩下眸子中的好奇,不知道樓父樓母這樣軟和的性格怎麼生出了樓逍這麼一個強勢的兒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基因變異?
正在顧唯笙胡思亂想的時候,樓父也忙完了手中的活兒,他擦乾雙手走了出去,體貼地把空間留給了自家兒子和兒媳。
樓父一出門,樓逍便又沒了正形,他捏了捏顧唯笙的臉,手上還帶著點未乾的水跡:「怎麼樣?我說了他們一定會喜歡你。」
「很好。」顧唯笙拍開樓逍的手誠實道,他本來就不是彆扭的人,這會兒自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很慶幸你投胎到了樓家。」
「他們都是好人,」顧唯笙的聲音頓了頓,「你師傅也是。」
「他會高興的。」
當年他和樓逍雖然赴約迎戰,但卻並沒能救出被玉玄抓住的老者,後來佛道衰落再加上玉玄扭曲的性格,對方的結局顯然不會太好。
老者是前世碧霄宗中唯一相信樓逍的人,從樓逍讓自己繼承卻霜修煉劍法的舉動中,顧唯笙便能明白對方對這位師傅的在意。
只是前塵已逝,就算樓逍現在登臨仙位,有些東西他也沒辦法再挽回。
顧唯笙只見過老者一面,但他卻覺得對方身上的某些特質和樓父很像,所以他此時才會說出這樣一句堪稱揭傷疤的話。
好在樓逍並沒有被顧唯笙「戳痛」,他閉上眼,伸手抱了抱顧唯笙:「是啊,他會高興的。」
不管怎麼說,他前世有師傅,這世有家人,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之後仍然保持著本心。
——儘管樓逍性格中還是藏著一絲陰暗偏執的部分,但總體來說,他表現的十分正常。
顧唯笙學著樓逍在車上的樣子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感受著男人的呼吸與心跳,他突然明白了所謂活著和圓滿的意義。
氣氛正好,樓逍正想親親自家的小木頭,卻被一聲輕咳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那個……」廚房邊露出樓瑤的半個身子,她吐了吐舌頭,稍顯尷尬和不好意思道,「媽媽叫你們去喝茶。」
*
等顧唯笙回到樓逍的房間時,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他懶洋洋地往臥室中央的床上一摔,一副就這樣不起來了的架勢。
房間的佈置依舊是樓逍一貫偏好的簡潔樣式,除了書桌上的全家福,顧唯笙並不覺得這裡和兩人的家有什麼大的區別。
「看什麼呢?」關上門的樓逍拽了拽癱在床上的某人,「快去洗漱,明早送你去片場。」
顧唯笙平時就是個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主兒,身下的床鋪柔軟舒適,吃飽喝足心情愉悅的他現在更是一點都不想起來。
他本想耍賴再躺一會兒,但一道奇特的波動卻在顧唯笙的心頭浮現,他一下子坐起身來:「是老白的刻痕,他出事了?」
雁山之行過後,顧唯笙便搬到了樓逍的家裡開始了同居生活,老白雖然喜歡氣樓逍,卻也不想真的當電燈泡被塞狗糧,所以他便留在了顧唯笙原本的公寓。
雖說老白貓形的時候沒什麼攻擊力,但恢復人身又有白家血脈的他修煉起道術的速度並不慢,到如今也算是有了幾分自保之力。
方今在暗處蠢蠢欲動,顧唯笙早就在老白身上留下了各式各樣的隱形刻痕,如今刻痕被人觸動,很有可能是老白那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