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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天國的你一定不會再孤單,有你父母相伴,你也不再會太累,因為在人世間你活得太苦,太累……
一晃,你離去20年了,不知怎的,每當我晚上夢見你,第二天不是生病就是精神不好,老人說,那是心重。我無法弄懂,也無法說清,人們常說心輕可昇天,那心重呢?……
寫完這些,竟覺得釋然。或許,有些人有些事只能用來回憶,再也回不來了,然而我畢竟還是要面對這長長的夜和明天的陽光,儘管我不知道那陽光會不會很明媚。只是再回憶起這段經歷,或許只會剩下支離破碎的畫面和一聲無奈的嘆息吧。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但願天國的你幸福快樂!
明年的今夜,我還會失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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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天國那端還好嗎?(1)
——記兒時的夥伴大六在天國的那端,你還好嗎?
每年的冬天,我總是在有意和無意之中想起你,想你在那遙遠的國度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受委屈;我不知道在天國的你是以怎樣的姿態生活著,我也不知道你在天國還會不會有願望,會不會想起塵世中的我,想起兒時你我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今天你當兵的兒子給我來信,他已考上軍校,我的眼眶紅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我想,在天國的你也應該割捨一切牽掛和羈絆了吧。
——題記
大六是我的堂兄。起初我們住在同一個村子的大房子裡,大概四五歲時,我家就搬到山上去住了,也同屬一個生產隊。我們隊三個組,山下兩個組,農田少,四面環山,人稱“夾皮溝”。村民除種田外,膽子大頭腦活有勞力的就到山腳下私自挖煤以補燃用。山上除國營林場外,還有一個組,村民只有18戶,人煙稀少,除種田外可種茶來養家餬口。就是這茶葉錢才使我能讀書,走到今天。我現在也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沒有文化的父親能在當時的環境下作出搬家的決定。每每問及此事,父親只搖搖頭,笑而不答。
大六比我大一歲,我也排行老六,親戚們都叫我小六,我和大六是小學和初中同學。
上小學時,如要抄近路,我就會經過他家門前,只需40分鐘就可到學校。可是從山上下來的路是近90度的陡崖,在筆直的岩石上鑿有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洞,人們上下山,只有用手摳住石洞,讓整個身體垂直在懸崖上,腳踩著懸崖上刻的腳踏洞中上上下下,這樣的距離有近100米高,中間有一段10米左右的緩衝。由於當時人小,什麼也不怕,下巖的速度現在想起來都後怕,萬一腳踩虛了或者是手沒抓緊,那後果可想而知。現在我每次回老家,都要到崖邊去看看,稍微走近一些,心都打顫腳也發軟,更不要說上下了。如果走平緩的路去學校就要繞幾座山,花近兩小時。除非下雪天,母親強硬要求走平緩的路,我都是走陡崖去上學的。每天早上大六就在家門口等我,塞給我一個熱氣騰騰的紅苕。山區下雪天,由於天氣太冷,很多同學都帶有火籠。“火籠”外面是用竹編的,中間有一個用土燒製的膽,下面是烤紅的木碳,上面用柴灰蓋著烤火。由於我上學的路較遠不可能帶,每次大六就幫我帶一個,可我小時候生性急躁,下課愛打打鬧鬧,鬥雞、打架都是頭兒,火籠根本不用。但不管怎樣,在天氣冷時大六還是常常給我帶一個。
大六比較本分,沒多少話,學習很刻苦,成績其實也不錯,在班上是前幾名。很遺憾初中畢業他差1分沒考上高中,就這1分影響了他一生。他很想繼續讀書,又不好給家裡說,於是我就去說服我叔爺,那時叔娘已肝癌晚期,肝腹水腫得很厲害,臥床不起;叔爺身體也不好,長期哮喘,大六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家庭的困難真的沒法說。我把大六的學習情況給大六父母講了,我說如果讓大六再去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