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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女皇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了她的臉,目光灼灼,燒得她眼皮一跳。
接著,獄卒拖了一個死囚犯上來,女皇平靜道:“這個歹人曾試圖行刺。”說罷,獄卒就把一杯酒灌進了死囚犯的嘴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死囚犯應聲而倒,口吐白沫,雙眼一翻。
侍者探了探鼻息道:“歹人已死。”
眾人們一片唏噓。
長孫苜凝重道:“皇上,今日本應是去除邪氣,迎接春意,但您這樣做,未免傷了和氣。”
皇上卻不怒反笑道:“長孫卿家這麼說,可不是怕了吧?這忠心,卿家總有,那又為何怕呢?哦,對,你不信是吧,那在場的人裡,你隨便挑一位好了,看看這酒落在別人的肚子中,那個人是對朕有忠心,還是有二心。”
那最後幾個字聽在阮姮的耳中格外刺耳,這樣的語調,諷刺,辛酸,太像姬雪意,只不過這聲音是明顯的威嚴的女聲,而那一身女皇的裝扮……阮姮正胡亂想著,就感覺身前的眾人紛紛退到了兩邊。
她一抬頭,發現長孫苜踱步走來,帶著打量的目光停在了她的面前。阮姮剛想退到一邊,就聽長孫苜正色道:“這位姑娘看著眼生。”
阮姮禮貌地抱拳道:“北恆客棧,小元。”
長孫苜道:“原來是北恆客棧的老闆,南陵商業的後起之秀,請!”說著,手一指水渠。
阮姮本還想禮貌的拒絕,卻感覺到了女皇看向她的目光裡帶著期許。無奈,阮姮只好在眾人的注視下向前走去,經過長孫苜的時候,長孫苜的衣袖不偏不倚地飄起,輕輕地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阮姮只覺手腕一酸,隨後又沒有什麼疼痛感,也就沒在意。
她從水裡撈起了一個酒杯,先放在鼻下聞了聞,舉起對著眾人說道:“在下北恆客棧老闆,以後的生意還望各位多照顧!”
話音一落,就一飲而下。
甘甜清冽的酒順著喉嚨流了下去,味道清香,阮姮只覺唇齒生香,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輕笑道:“好酒呀!”
看著阮姮平安無事地站在那裡,女皇平靜道:“長孫卿家可是信了?”
長孫苜盯著阮姮看了片刻,剛才給這個北恆客棧的老闆手腕上可是灑了毒藥的,那酒裡明顯有毒,可這個姑娘為什麼能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笑呢?北恆客棧與女皇絕對沒有交集,這點從她對女皇的監視來看,她敢保證。
感覺到眾人望向她的眼光,長孫苜雖然心有不甘,仍頷首道:“是,微臣的擔心多餘了。”
於是,朝臣們以及南陵的商人們戰戰兢兢地從水渠裡捏起一隻又一隻的酒杯,又心有餘悸地喝下。
長孫苜端著這杯酒。看著工部尚書莫染、刑部尚書舒震海以及禮部尚書祁畢一一喝下後毫髮無損,而禮部尚書鄔笙與她身邊的門客步亦和更是談笑風生。吏部尚書孟堅芝偷偷地瞥了長孫苜一樣,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就在她們準備一飲而下的時候,就聽有人發出了慘叫聲。
阮姮望去,那個摔倒在地上用手使勁勒著脖子的是個男子,華服美冠已經被他在地上打滾打得散落了一地,看打扮,應該是後宮之人。
女皇冷笑道:“拖到地牢中!”
“皇上,不要呀,我是冤枉的!”那個男子邊哭邊求饒,妝容被眼淚衝得慘不忍睹。
就在阮姮奇怪這個男子是誰時,就聽吏部尚書孟堅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聲道:“皇上,您要明辨是非呀!孟貴君服侍您盡心盡力,您不能如此對待他呀!”
就聽女皇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孟卿家,你還沒喝呢。”
這時,在場的人忽然明白了什麼,女皇是要動手清洗反對她的人了!蟄伏了五年,就在長孫苜與孟縈沫以為女皇只是個軟柿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