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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彎了嘴唇。

他低下腦袋，和她額首相抵，閉著眼，無比滿足。

捱打無所謂。對於陳許澤來說，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最開心的一天。

……

陳許澤的執拗和周媽媽的嘴硬心軟，在這場漫長的拉鋸戰裡，周窈算是感受得徹底。

不管周媽媽如何冷臉，態度怎樣惡劣，說話難聽或是沒有好臉色，陳許澤像是點卯般每天都會在下午的時候來他們家，美其名曰‐‐和周阿姨叔叔聊天增進感情，順便幫忙。

&ldo;誰要和他增進感情!&rdo;

周媽媽一開始可嫌棄，陳許澤來搭手做家務的時候，她像趕蒼蠅一樣揮開他，&ldo;走走走，要你幫什麼忙，家務又不會做，等下把我家的碗摔了我還得找你賠……&rdo;

陳許澤默默聽她罵，仍舊伸手幫著做些事情。

有時候麻將館裡人多，忙不過來，他就會去前頭幫周麻，要麼客人倒茶，要麼幫忙上點心，話不多卻殷勤的很。

巷子裡誰不認識他，都開玩笑說：&ldo;喲，咱們市狀元倒的茶，榮幸榮幸!我可得兩手端著喝!&rdo;

對於鄰裡眾人開的玩笑，陳許澤只淡淡抿唇便過去。

陳許澤時常出入周家，之後便又有人感慨：&ldo;這兩家的孩子啊，那是再沒有更好的了。從小一起長大，你們說，青梅竹馬，知根知底，還一起當上了市狀元，出息都一樣有出息!這多般配啊!要我說，不如結個親家算了!&rdo;

&ldo;也是，周家的女兒漂漂亮亮，陳家的孩子端正好看，那叫一個養眼。上回在路口碰見他們說話，兩個小年輕站在一塊，我都看愣了!&rdo;

&ldo;他們不是早就有婚約嗎?以前陳老太在的時候，你們還記不記得?&rdo;

說到這裡，別扯出了那樁陳年舊事。

&ldo;當時啊，周麻他老婆和陳老太在一個麻將桌上，先是周麻他老婆，摸了個十三麼!然後下一把，陳老太馬上也摸了個十三麼!當場兩個人就說，以後啊要是有合適機會，一定要做親家!你們說這是不是緣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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