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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陳許澤說，&ldo;我只是在想事情。&rdo;

&ldo;想什麼?&rdo;

江嘉樹隨口一問，本以為陳許澤不會回答，沒想到他卻開口了：&ldo;你記得你之前問我，周窈筆袋上那個卡通吊墜嗎。&rdo;

&ldo;哦，那個啊，挺髒的了，扔進垃圾桶裡就更髒的那個，她到底什麼時候換啊!&rdo;

&ldo;那是小學的時候，她朋友送她的。&rdo;

&ldo;朋友?&rdo;

&ldo;嗯。&rdo;陳許澤點頭，&ldo;她就只有那一個朋友。&rdo;

江嘉樹聽得愣了一下。

陳許澤說：&ldo;那時候周窈還小，腳受傷沒多久，剛剛開始練習怎麼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因為不熟練，她經常露出奇怪的姿態。學校裡很多人笑她，只有那個女生，她是唯一一個不介意周窈走路奇怪的人。經常會和周窈一起玩，一起剪紙，放學一起買冰棒，周窈很喜歡她。&rdo;

&ldo;那後來呢?&rdo;

&ldo;後來……&rdo;

陳許澤的眼神變得深沉，像是有化不開的霧，濃濃聚在一起，想要將什麼東西緊緊纏繞勒死在其中。

&ldo;後來周窈有一天發現，那個女生和別的人一起笑她。周窈因為喜歡她，把她帶回家裡去過，還在她面前練習過自己怎麼在鏡子前學走路。那種姿態是很難看的，又笨又蠢。而那個女生，當著那些人的面，一邊調笑，一邊跟他們說‐‐&l;我告訴你們啊，那個周窈在家就是這樣練走路的，這樣，像這樣，是不是很傻!&r;&rdo;

江嘉樹聽得眼睛都瞪大了：&ldo;我槽，怎麼這麼賤啊!&rdo;

&ldo;那個時候都還小，大家都是小學生，善惡觀念很淡薄，同理心更沒有多少。&rdo;陳許澤看了他一眼，&ldo;即使現在，你覺得又有多少人，懂得這些?&rdo;

江嘉樹沉默了。

&ldo;卡通吊墜是那個女生送給周窈的，從那一天之後，她們再沒有說過話，女生也沒有來找周窈道歉或是解釋，兩個人就那麼心照不宣地成了陌生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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