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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誰不要臉!&rdo;

一道嗓門略粗的怒斥在門邊想起，周麻手裡端著一箱西瓜，他是來給兩個孩子送西瓜的。旁邊的周媽媽本來不想來，但是怕他們&ldo;不會炒菜&rdo;，特意過來&ldo;好心看看&rdo;。

誰知道，一看，就撞上這樣的場景。

&ldo;我和周窈在談戀愛。&rdo;陳許澤忽然說，&ldo;並且，是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所以，我們做的任何事，我們自己都心裡有數。&rdo;

陳太太和周媽媽還沒起衝突，就聽到這樣一句。周媽媽心裡稍稍舒服點，但對陳太太先前唾罵周窈的話仍是憤憤不平。

沒等太久，下一秒，矛盾就爆發。

&ldo;你和她談戀愛?&rdo;陳太太指著周窈，氣得氣息幾度不平，手指打顫，&ldo;我懂了!我懂了!都說市井小民市儈，我只當咱們這邊的舊鄰居都是好的，沒想到也有那些指望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rdo;

陳太太最後一句罵的用力，擲地有聲，&ldo;你和許澤哪點配了!&rdo;

周窈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這種情況下，她和陳許澤的表現，倒是如出一轍的鎮定。

&ldo;哪裡配?&rdo;她笑了一下，&ldo;哪裡都配。&rdo;

陳太太指著她罵：&ldo;你不要臉!&rdo;

&ldo;你說誰不要臉?&rdo;周媽媽忍不住了衝上來，一把揪住陳太太的頭髮，&ldo;你說誰不要臉?&rdo;

陳太太被揪得整個頭後仰，陳先生想動手拉開，周麻把裝西瓜的箱子往地上一放，衝上去朝他胸前就是一推，&ldo;你想幹什麼?你想對我老婆幹什麼?&rdo;

陳先生倒是沒能對周麻的老婆幹什麼，周麻的老婆已經快把陳太太的頭髮揪禿了。

因為曾經和陳家二老關係不錯，這麼多年也一直照拂著陳許澤，周媽媽不能像打林家二媳婦那樣打陳太太，自然，打了肯定也會出事兒。

她就一個勁兒地揪著陳太太的頭髮來回晃，痛得陳太太毫無還手之力。

&ldo;你罵誰不要臉?你再說一遍?你自己十幾年不管兒子，你問問陳許澤，這麼多年，吃了我家多少口飯，喝了我家多少口湯，有多少次陳老太太眼睛不舒服，他開叉的衣服褲子都是我親手一針一線給縫上的!&rdo;

&ldo;有……有什麼了不起……我給你……給你錢就是了!&rdo;

&ldo;呸!我們市井小民，配不上你們高貴的手摸過的錢!我就問你陳許澤他長到這麼大，有你什麼功勞?你只管生，你管養了嗎?他做你兒子這輩子，真是委屈了!&rdo;

周媽媽罵起人來也是不饒人。

一陣混亂之後，明顯佔下風的陳家夫婦站到一邊，周家夫婦站到一邊，陳許澤和周窈站在衣服堆裡，正好是卡在中間的位置。

陳太太痛得出了淚，指著周家夫婦對陳許澤說：&ldo;你看看!你看他們這副做派!你真的要和這種人一輩子牽扯不清?爸媽努力走出去，就是為了離開這種下等生活!你不愛住市區，喜歡和爺爺奶奶待在一起，我們由著你，但這種事絕對不會縱容你!&rdo;

周媽媽朝她呸了一口。

她大聲道：&ldo;那邊那個瘸腳的絕對別想進我家的門‐‐!&rdo;

&ldo;你說，誰是瘸腳的?&rdo;

低沉猶如從地底浮起的聲音，一下讓氣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