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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寄予眾望的江嘉樹試圖調動氣氛，誰知一開口卻這麼不中用。

陳許澤和周窈默然不語，其他人試著接江嘉樹的話，尷尬的笑聲傳了一圈，最後又歸於沉寂。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管他們想法多，昨晚趕到時，陳許澤已經做完筆錄，面上陰沉得如同夜色，得知發生的事，江嘉樹一腳踢起路邊的石子，狠罵一句，差點就要當場去找那些人算帳。

報站聲響起，到了江嘉樹幾人換乘的地方，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選擇下車。

&ldo;先走了。&rdo;江嘉樹拍了下他的肩膀。

陳許澤頷首，未言。周窈倒是有了點表情，沖他一笑以作告別。

四站以後，陳許澤和周窈下車，距離巷子口還有幾分鐘腳程。

騎腳踏車回家的學生打著鈴從旁邊飛速衝過，陳許澤忽然問：&ldo;今天中午你家吃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周窈道，&ldo;我媽昨天沒說。&rdo;

&ldo;上次阿姨做的茼蒿挺好吃的。&rdo;

&ldo;嗯。確實。&rdo;

&ldo;……&rdo;

一般這種時候，每當說到這裡，周窈都會主動開口問一句&ldo;要不要去我家吃飯&rdo;，然而今天，她破天荒地沉默，沒有接茬。

陳許澤微微側頭，瞥她一眼。周窈看著路邊的樹，腳下沒注意，絆了一下。陳許澤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扶住她。

&ldo;……謝謝。&rdo;周窈抿了下唇。

兩人繼續往前走，陳許澤雙手插兜，他稍稍耷拉的眼皮遮住半雙眼，總是顯得對什麼都有一種無謂的冷淡。

不常和他接觸的人，很容易被他這幅樣子嚇著。

&ldo;周窈。&rdo;

&ldo;嗯?&rdo;周窈轉頭。

&ldo;沒親到。&rdo;

她一愣，&ldo;什麼?&rdo;

陳許澤看著前方，安靜的側臉少見的有幾分認真。他單手拉開校服拉鏈，露出裡面的那件白襯衫，領子上有一道口紅蹭過的痕跡。

&ldo;我爸媽那只有我冬天的毛衣，昨晚沒衣服換。&rdo;他皺眉，強忍不適。

&ldo;我沒被親到。&rdo;他說，&ldo;那個女的突然撲上來的時候，我躲開了。她的嘴擦到衣領，沒親到我。&rdo;

……

巷子裡飄滿了飯菜香，有的人家做飯做的早，一家人已經齊聚餐桌，飯做的晚的人家，主婦還坐在門前擇菜葉。

周媽媽正在炒第二個菜，周窈被支使出來倒垃圾，巷口的綠色大垃圾桶還剩三分之一的空。正好遇上巷子另一側的張嬸也來扔垃圾，周窈禮貌叫人：&ldo;阿姨。&rdo;

&ldo;是麼麼啊，你媽讓你出來扔垃圾?&rdo;

&ldo;對。&rdo;

&ldo;真聽話，天天幫你媽做家務，我們家琴琴要是有你這麼乖就好了!&rdo;

周窈笑笑。

張嬸打量她一眼，吸了吸鼻子：&ldo;哎喲?麼麼你是不是噴什麼香水啦，怪香的。說起來我們家琴琴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說是特別好聞，一直追著我要我給她買這個味兒的香水!&rdo;

&ldo;沒有啊。&rdo;周窈笑道，&ldo;哪有什麼香味。我沒有噴香水，就是沐浴乳的味道。&rdo;

&ldo;是嘛?很香啊，靠近了就聞得到，